狂歡吃人的事兒,子受斷然不能去參與。
帝乙心情很好,點頭答應。
比干還湊趣兒說道:“這小兩口一直牽著手,這是難舍難分啊。”
他一句話,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沒想到帝子虎背熊腰,竟然還是個會疼人的。”商容也跟著笑道。
在眾人議論聲中,子受牽著姜筠,跟著王后,走出了宗廟祭祀的現場。
只是,那一幕一幕血腥的畫面,在子受的腦海里不斷的回蕩。
他并不可憐夷方的人。
這個年代就這樣,那一方打了勝仗,都要想辦法消耗對方的有生力量。
所以,人祭之時,多數都用青壯年男性來祭祀。
至于女性,通通發往個個貴族府邸,終身為奴。
原始的戰爭,殘忍直接,不會扣上任何道貌岸然的帽子。
宗廟外,一溜的馬車。
王后本想帶著姜筠,可轉臉看見自己的小兒子和未來的王妃拉著手,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你們先乘一車,到宮門口,再說吧。”
“多謝母后。”子受立刻拱手。
“……”王后看著子受,欲言又止,轉身上車。
子受拉著姜筠的手,上了自己的車。
郝建等人,這時已經跟了上來。
服飾了子受一小天的小毛子,也跟在車邊。
“以后我叫你筠兒吧。”上車坐穩,子受笑看姜筠。
眼前這個小姑娘看著溫柔可人,可骨子里絕對是個硬氣的。
“嗯。”姜筠深深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聽說王上要封你為壽王,以后我就喊你壽王吧。”
子受微微一愣,笑道:“無論瘦王八還是胖王八都不太好。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會去囂地,做個囂侯。以后你先從侯爺喊起吧。”
姜筠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皺著細眉問道:“你要去做囂侯?那地方經靠近黃河,經常鬧水災吧!”
子受點了點頭,無所謂的笑道:“是我和父王打賭,自己求的。這朝歌之中,太壓抑,施展不開呢。”
“你要做啥?”姜筠歪著頭,看著子受。
“也沒啥,我就是天生貪玩兒,在這朝歌城中,誰都盯著我。莫說是我,便是我身上生個虱子,弄出點兒錯誤,恐怕都要我背鍋。你說,我為啥要在這里受罪?”子受攤開雙手。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覺得你說的啥都那么有道理。”姜筠盯著子受的眼睛,目光灼灼。
“我先去囂地扎根。等以后做出一些好玩兒的東西,改善一下那里的環境,再回來接你。”子受拍了拍姜筠的手。
“那,你可快些。我在宮里等你。月圓之夜,我會在宮里的鹿臺上彈琴,到時候,一可以一起望月……”姜筠臉有些羞紅的低下頭。
子受沒想到姜筠這樣浪漫,他順口說道:“年年今夜,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
說了這話,他又覺得意境不好,搖了搖頭笑道:“還是這句‘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寫的妙。哦,對了,嬋娟就是月亮的意思……”
子受簡單的解釋一下。
“你說的真好聽,這樣的話,配上琴曲,唱出來,一定很好聽。只是,我不喜歡‘長是人千里’,也不喜歡‘千里共嬋娟’。我還是想跟在帝子身邊。”姜筠執拗的低頭,擺弄著衣角。
“的確,這兩句說的都是分別。這樣,一切順利的話,我會盡快接你過去。到時候咱們就‘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哈哈……”
“帝子,你說話一套一套的,真好聽,我真想記下來,到時候唱出來,給你聽。”姜筠發自內心的喜歡這種朗朗上口的話。
“簡單,等我回府,寫了完整的給你。”子受笑道。
“那你多寫一點,寫到足夠我唱三年的。”姜筠笑道。
“好。一言為定。”子受舉起了手,想要擊掌為誓。
姜筠卻撅起了嘴:“你真的讓我在宮中等三年?”
男兒的志向,女兒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