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在陪著東伯侯去過比干家之后,就不想再參與這種宴會了。
因為這幫家伙,真的吃人肉。
歷史評價極高的比干,最喜歡把人的手指一節一節的啃的干干凈凈,然后還把手指骨在桌上擺成手的形狀。
看著儀表堂堂的東伯侯姜恒楚,對眼珠兒情有獨鐘,說一咬一股水,特別有味道……
商容愛好更另類,把吃啥補啥放在嘴上,實際也是這么做的……
子受謊稱自己昨日訂婚時候折騰的身體不適,只要了一碗清湯。
可看到侍從侍從煮人的大鼎之中取的清湯,子受徹底崩潰了。
一餐下來,他的臉都白了。
眼看著同類吃同類的事情發生在眼前,簡直是真正的地獄一般。
好在,喜歡吃人眼珠兒的姜恒楚倒是細心,注意到子受蒼白的臉,特意叮囑他,趕緊回帝子府休息,今后的宴請不必陪同。
聽到這話,子受如逢大赦。
老丈人姜恒楚的形象,在他心中瞬間高大許多。
回到帝子府,想到那一幫人五人六的朝中大員啃著人肉的情形,子受把苦水都吐了出來。
小鬼把所有的婢女都趕走,自己伺候子受,還悄悄的問子受,是不是比干家的飯菜有毒,要毒死他。
子受搖了搖頭,心想自己從未吃比干家一口飯菜,怎么會中毒!更何況,比干是千古第一忠。
想到比干忠臣的名聲是踩著老年紂王起來的,子受不由苦笑一下。
小鬼很會伺候人,有她插手,別人都只有看著的份兒。
正常下午時段,是郝建教子受練武。
眼看著子受嘔吐不止,他索性拿著象棋去找姜尚,準備虐菜。
象棋是帝子府新興起的玩意兒。
郝建武功雖好,但棋力一般。
就連陪著子受下過幾盤的南喜,都能把他虐了。
現如今整個帝子府,唯一不會下棋的,就是姜尚。
郝建帶著象棋過來,把棋盤展開,給姜尚講了基本玩法,就邀請姜尚來上一局。
姜尚看到這個新奇的玩意,興致勃勃的和郝建研究起來。
“這棋盤為什么是方的?”姜尚發問。
“不知道啊,帝子就是這么畫的。”郝建先飛象。
“這中間寫的,為何是楚河漢界?”姜尚再發問。
“……老姜,你還走不走棋?”郝建皺了皺眉。
姜尚笑著把炮橫了過去,嘴里還不住的說道:“真的行軍布陣,要有這種炮,那就好嘍。”
“想啥呢?這都是帝子瞎想出來的。他還說這個車指哪打哪呢,世上哪有這種東西?”郝建覺得虐菜很簡單,大咧咧的走了一步。
“馬走日是吧,這個日是我這幾天學的方塊字,日月山河……”姜尚笑呵呵說道。
郝建被他整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說道:“也是哈,確實是個日字,我天天掛嘴邊,怎么就沒想到。”
姜尚詫異的看了看郝建,隨手把已經過界的馬又跳了一下:“將軍。”
“啥?”郝建看著那個孤軍直入的戰馬,傻了眼。
姜尚好心的提醒道:“你可以把老將向上提一步。”
郝建看了看,對著姜尚伸出了大拇指,乖乖的把老將向上提一步。
姜尚反手抽了郝建一個車……
原本打算虐菜的郝建,從開局就被姜尚這個新手虐的死去活來。
到了最后,姜尚一邊拿著竹書品讀,一邊虐著郝建,悠哉悠哉。
幸好,王宮的內侍再次來到帝子府,才讓郝建找到離開的借口。
“郝兄,這棋你不帶走?”姜尚看著落荒而逃的郝建問。
“我這就告別下棋了。送你啦。”郝建搖著頭。
作為管家,每次王宮內侍前來,郝建都要第一時間接待。
這次卻被內侍叮囑,不要大驚小怪,讓帝子立刻準備一下,入宮。
“何事啊?”郝建小聲問已經相熟的老內侍。
“聽說啊,王上養的小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