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姬昌看似溫良恭儉讓,可實際上遠沒那么簡單。
帝乙想找借口削弱姬昌的權利,可卻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西周,已經壓在帝乙心中許久。
如今子受問出來,帝乙微微失神。
“西伯侯,不好說。”帝乙艱難的吐出了六個字。
“父王不好說,我來說。西伯侯陰蓄異志,養精蓄銳。父王應該早就看出來了。”
“嗯,只是每次出征,西伯侯押運糧草,供應前線,有功無過,本王沒有借口對西周動兵。”帝乙微微搖頭。
子受點點頭,笑著說道:“兒子倒是有個辦法,讓西伯侯消耗一下。”
“嗯?”帝乙眼睛亮了起來。
別的不說,就那一手證明銅器有毒的辦法,就讓帝乙在心中對子受刮目相看。
“父王,北方的鬼方也不老實,咱們不如這樣……”
從王宮出來,子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帝乙算不上是個好帝王,但絕對是個好父親。
不論自己兒子說的事兒,有多離譜,帝乙都答應下來。
回到帝子府,已經入夜。
子受叫了郝建過來,問他在朝歌選好地皮沒有。
郝建從懷里拿出好幾張羊皮卷,每一張上面都畫著一塊地皮。
“帝子,這里有些本來就是帝子您的地方,有些是我覺得好的地方,直接花錢買來了。”郝建辦事兒,總是這么細心。
有時候子受懷疑他不是個練武的,而是個專業秘書。
子受拿著羊皮一張一張的看著。
“這兒是一處臨界宅子,就在王宮不遠的地方……”子受看到哪一張,郝建就介紹哪一張。
子受搖了搖頭,位置倒是不錯,缺點就是距離王宮太近。
大祭司經常各種作妖,王宮附近的街道,經常各種禁嚴。不適合商業運作。
“把中城區這兩處地方,改建一下。靠近內城貴族門閥居住的地方,開酒樓。至于這里,處于國人和貴族交界處,做個陶器店。”子受用手點著。
郝建一一記下。
“告訴西山的奴隸們,把陶器分為成甲乙丙等,教軍場置換的時候,不準拿甲等最好的陶器……”
子受說一條,郝建在心里默默的記下一條。
帝子府,看似平常,其實好多人都在郝建的調動下,運作起來。
和帝子府悄悄的熱鬧不同,子啟和仲衍此時也聚在一處。
仲衍唉聲嘆氣,在地上走來走去。
子啟跪坐在桌案后面,安靜的拿著銅酒杯,抿了一口,笑道:“沒想到,這東西竟然真的有毒……”
“大哥,你還有心情說這個。你看到今日宮中,父王看子受的眼神了么?”仲衍歪著脖子問道。
“看到了,父王心中一直猶豫立誰為儲。這回怕是有了定論。”子啟依舊淡然,表面不形于色。
“三個月前發燒,咋就沒燒死他。”仲衍恨恨的說道。
“二弟不可胡說。子受是咱們親弟,怎能如此惡毒?”子啟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仲衍還想說什么,卻被子啟瞪了一眼,閉上了嘴。
“無論如何,三弟這次發現銅器有毒,總算是對大家伙兒都好的事兒,你不要再多說無用的話了。更何況,立儲,并非三弟自己爭取,而是叔父提議,商容等人附議,這事兒不能單賴一人身上。”子啟把銅杯放下,仔細咂咂嘴,還真覺得酒里有一股子怪味兒。
“比干叔父……”仲衍冷笑一下說道:“他戰夷方歸來,看似給你我兄弟帶了不少好東西。可實際上呢,竟然是他帶頭要立子受,他那套理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