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
十分鐘。
一個小時。
到了這個時候,潘琬心中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但她并沒有將失落的情緒流露出來,也沒有任何責怪江仁的想法。
畢竟江仁的所作所為,一切都是為了幫他父親,就如同自己這兩個月所做的努力,這是純粹的親情。
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付出了心意和努力,就能出現希望的結果。
咚!
一道強烈的心跳聲,讓潘琬從恍惚中驚醒。
“好了。”
江仁面上浮現一絲笑意。
那從他左臂脫出的血肉,蘊含著不少復蘇的能量,能夠在潛移默化中修復莫長松的傷勢。
最多只需一到兩個月。
莫長松這一身足以致死的傷勢就能恢復如初,然后從昏迷中蘇醒。
雖然還能更快,但那樣會讓其中的混亂意識影響到莫長松的心智,并對身體造成某些不可逆的損傷,所以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強烈心跳一聲之后,便不再響起。
但潘琬卻清楚地看到,莫長松那許久未曾動過的眼皮,突然發出了輕微的顫抖。
“我們……”
江仁正要叫上潘琬從這里離開時,就見到莫長松的嘴巴張開了微小的幅度,似乎在說些什么話。
當即,他再次運用喚靈的力量,增強聽力仔細聆聽。
“末日……絕望……角斗……快……快……”
莫長松說出了幾個含糊不清的詞匯后,便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而江仁,卻是把注意力放在其中一個詞匯上——末日。
“絕望、角斗、末日?”
“來源于絕望角斗場的末日?”
江仁發現,自己這個便宜父親受到福氣的事情或許并沒有那么簡單。
“四成,你父親你父親剛才是不是醒了?”
潘琬捂住我嘴巴,眼中閃爍著淚光,期待著看著他。
“是的,以他目前的狀況,大約一到兩個月時間,不止能醒過來,三四也能恢復大半。”
江仁看著聽到自己的話后,終于激動地哭出來的潘琬,耐心地等待著他的情緒過后,然后開口問道:“您知道薇薇安現在在哪嗎?”
不管是昏迷中,還是那個日記中,都記載著嗯醫生都還沒有臥槽他自作主張的成為你自己結婚,貌似還在床上睡了幾夜。
之前不好詢問,但現在既然解決了父親的問題,那么也是時候看看他在哪里了。
潘琬的神情有些憤怒:“他被調去了絕望角斗場。”
江仁有熊問了幾句。
終于知道在莫長松陷入昏迷之后,薇薇安并聯合議會中那幾個長老給找了個理由掉入了絕望角斗場。
江仁正默默沉思,就感覺輪椅停了下來。
抬起頭,發現身前站著一名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正牢牢地擋住自己的去路。
“莫長河,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