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德叔和張老的表情,蘇雅琪明白,楚哥撿大漏了,心里非常佩服,這又要賺很多吧?
德叔苦笑:“大家都當成郎窯紅,先入為主的思想作怪呀!”
原本,只要認真鑒定,對他們這種鑒賞家來說,并不是很難鑒別祭紅和郎窯紅。但這件觀音尊,從擺出來,就表明了郎窯紅的身份,讓大家下意識認為就是郎窯紅,沒有細看。
于是,就讓楚河撿了大漏。
他看這件觀音尊,釉色通體勻凈、少見變化,相對而言,典型永宣祭紅釉呈鮮紅色,口或底邊的“燈草邊”較寬,在35毫米之間。
如果是郎窯紅,應該是釉色的變化顯得活潑、靈動、多姿:器物口沿下露白,器身越往下色澤越濃重,釉色濃處好似牛血初凝,而紅釉稍薄便會出現如雞血一般鮮紅才對。
而且,假如是郎窯紅,其近底足處又常因積釉過厚呈暗紅色或黑褐色,且會出現一環呈羽翅狀的黑色紋理。
“小楚要賺兩百萬左右!可惜,沒有款識。不然,以祭紅的價值,拿出去拍賣的話,五百萬以上并不是很難的事情。”張老也說道。
蘇雅琪悄悄吐了兩下舌頭,暗想:楚哥這賺錢也太快了吧?
“運氣好,這種機會可不多。”楚河笑道。
他也沒有說錯,私人博物館關門,這種好事不是經常有。誰都知道,能建一座博物館,珍藏的寶物自然不在少數,多少還是能撿漏一些的吧?
“確實!不過,能在那么多專家、高手面前撿漏,也是不容易。”張老贊道。
這回,他算是真正重視這個年輕人了。
一次的耀眼表現不算什么,可能是碰運氣,實力成分不會很高,但兩次、三次都這樣,那就是真材實料了。
他不是那種倚老賣老,見不得年輕人出頭的老家伙,反而挺欣慰的。
“楚哥,你也太厲害了。”蘇雅琪羨慕道。
楚河指了指前面的其中一件物品:“那件臥足碗才標價八千,你可以買下來。”
臥足碗是碗的一種式樣,淺腹,碗底心內凹,以碗壁充當圈足,故稱臥足碗,多見于明清兩代。
臥足碗為清代傳統品種,多見于乾、嘉、道三個時期,畫工細膩自然,色彩艷麗,為清代仿明斗彩瓷的典型器。
從旁邊的標簽上看,這是一件民國時期的缸豆紅釉臥足碗。
蘇雅琪聽了,很是心動,忍不住朝德叔看去,那神色分明就是在咨詢德叔的意見。
她兜里是揣著小錢錢,但并不多,工作這些日子,沒有給自己存很多的錢,畢竟是女孩子,各種開支大,沒有變成月光族,已經算不錯的了。
八千塊,對她來說,也不算是小數目,拿出來后,自己接下來就要節衣縮食了。
楚河的話,引起張老他們的注意,認真觀察起來。
只見足端露胎,胎質細白堅致。內外罩白釉,色澤白中閃青,外壁施缸豆紅釉,色澤美麗悅目。
“民國時期的仿清瓷?我感覺不像。”張老開口。
德叔則說:“應該是清代缸豆紅釉臥足碗,嗯!八千可以入手,能賺七八萬左右。臥足碗近些年也開始走俏市場,清朝的幾萬到幾十萬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