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從陽泉山煤礦的正太路出發,一車大煤運到南京,下車價立刻就從2.6元飆升到了8.1元,光是運費就何止提高了一倍,而是整整三倍有余。
說到底還是私人沒有汽車,只能通過水運或者牛馬背運,無論人力還是物力都消耗過大,還要打點一路上的幫會和管事官員。
可是換成軍隊就不同了。
軍隊有運輸車,首先就解決了運輸問題。
再而然,無論是幫派還是各地管事誰有膽子扣押軍用物資?
不要要命了?
所以,事實上如果軍方參與,成本價更低。
而湖南和山西本就相鄰,可以說運輸非常方便,劉東明能以市價從許白手里拿煤自然是讓利。
油田的份子許白不能拿,也不敢拿!
可這運煤的生意就不同了。
油廠以市場價購買,誰也說不出問題來,但是這其中的差價就完全可以進入許白的腰包了,哪怕是分潤一些利益給出力的兵士,也足以喂飽許白。
正所謂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如果不把許白喂飽了,這事恐怕就沒那么容易能成的!
“哈哈哈哈!”許白當即哈哈大笑,拍了拍劉東明的肩膀道:“東明有心了!不過你給的價格實在是太高,哥哥我卻不敢拿啊!這樣,一車煤我收6塊法幣,其他的咱們都不說了,要多少有多少,包你滿意~!你放心,委任狀不出三天,我保準幫你搞定!”
這,便是成了!
一頓飯,幾人吃的是賓主盡歡,不僅劉東明和許白達成了合作,就連紅月、綠蘿和白露也對旗袍店有了新的規劃。
回到燕來樓,已經是傍晚時分。
幾人吃一頓飯居然吃了大半天。
“明少!”
剛剛坐在椅子上,刀疤勇勇就敲門了。
讓刀疤勇勇進屋,劉東明問道:“勇哥,讓你查的人有眉目了?”
“嗯!”
刀疤勇點了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這三人為首的名叫賀明,乃是白龍會黑龍堂堂主。其次的叫黃繼業,是飛魚幫已經退位的一位大佬,不過他雖然早已退位,但是在飛魚幫中依舊威望甚高,門中不少人都受過他的恩惠或者提拔。這最后一人則是教師出身,也就是白爺的那位朋友,名叫姜志超。這姜志超如今已經升任為長沙燕平國中的校長。
另外我還打聽到,這三年多以來煉油廠一直都在煉油,煉出來的油被他們走水路正好賣到咱們重慶以及四川等地。你也知道,七幫那邊就有不少弟兄是走碼頭出身的,以前還運過他們的貨!”
劉東明不禁瞇起了眼睛。
這,就對了!
這幫家伙既然想要賺大錢,肯定舍不得將油賣到長沙軍政方面,唯一的出路就是朝外地賣。
而走陸運不方便,那就只有走水路,不是處于上游的重慶、四川,那就是旁邊的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