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飛狐口,那就是走河北這條路,再從定州飛狐口入蔚州,轉而南下抵達代州,走太行徑那就是直接入河東,不過前一條路能走水路,后一條路大都是步行。
房玄齡笑道“不知宗正少卿凌公,懷仁如何思量”
“雖得陛下重新列入宗室,冊封郡王,但不過黃口小兒罷了。”凌敬毫不猶豫的說“如何能出任宗正少卿一職”
李世民和房玄齡交換了個眼神,這個答桉是在他們預計之內的,說得好聽點,李善是不想踏入裴世矩布下的口袋,說的難聽點,李善此舉顯得有點油滑。
原因很簡單,秦王一脈,呃,主要是李世民,其實是很需要一位站在他這一邊的宗正少卿的。
僅僅是執公而斷,也能替李世民挽回不少分數自從尹德妃之父尹阿鼠毆傷杜如晦一事后,李世民在后宮嬪妃中的名聲相當的不好。
不過,李世民也能理解李善這個選擇,誰知道裴世矩后面還埋伏了什么,就這么一腳踩進去,一個不好就是滿盤皆輸。
在這個時代,君與臣,并非主與奴,雙方即使站在一起,也是有各自的立場的。
李世民也習慣了這個時代有世家門閥,等“天街踏盡公卿骨”之后,同樣還有文官集團、宦權、勛貴等等。
沉吟片刻后,李世民看向凌敬,“回朝任職,雖是陛下任命,吏部挑選,但懷仁屢立大功,只要不逾越本分,有三姐相助,當可擇之。”
凌敬起身應是,他自然聽得懂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李善回朝后只要不過分,不去要那些權重或位高的職務,那就能任意擇之說的更露骨一些,李世民是希望李善能夠做一些小小的犧牲。
這并不出乎凌敬和李善的預料,李善在口信中提及,如果有合適的最好,如果沒有合適的,找個理由回家歇息一段時日也不錯。
從武德五年開始,李善一次又一次的試圖讓自己成為更重要的棋子,加重自己的分量到如今,冊封郡王,實際的封疆大吏,分量已經夠了,甚至都溢出來了。
在如今這種狀況,裴世矩是不能在明面上做什么的而掀開身世,李善和裴世矩卻有著共同的認知,還是不掀開的好。
李善以前不愿意掀開,是因為不想那么早公然與聞喜裴氏抗衡,如今不愿意,是因為還不想那么快在太子李建成面前摘下面具。
李建成又不傻,一旦身世泄露,僅僅是自由心證,就能斷定李善的立場畢竟裴世矩、李德武都是東宮門下。
而裴世矩不愿意,無非是為了聞喜裴氏的名聲。
閑聊了一陣,數人揣測月末可能就會來襲的突厥,即使有突利可汗制衡,頡利可汗也必然來襲,只是不知道規模如何,會不會另遣派偏師襲擾關內
這時候,外間有沉重腳步聲響起,“殿下,陛下急召。”
李世民有些意外,如今他雖然身上兼了那么多職位,但實際上除了以天策上將、秦王的地位參與重大決策之外,并不實際處理朝政,尚書令也不過是個幌子,尚書省事務大都是左仆射裴寂的權責。
一刻鐘后,李世民疾步入兩儀殿。
雖然在場的還有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與諸位宰輔,但李淵噼頭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李世民,顯然這種事他更信任次子的眼光。
“揚州大都督府屬官密告,趙郡王李孝恭欲反,如何處置”,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