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種模式是最得人心的,特別是爾朱義琛這種父祖輩封爵,之后家道中落,靠自己立下功勛,重振門楣。
李靖默默的坐在角落處,兩個侄兒站在身側,三人均默然無語,結局沒有超過李靖的預測,果然沒有自己,這是朝中或者說陛下給出的決定。
在李淵看來,兩人均是愛將,李善雖然奪軍,卻事出有因,又在立下如此功勛后,選擇了自請回朝看似李靖受了委屈,但李善同樣也很委屈。
這時候,崔信悄然而至,低聲說了幾句。
李靖隨即起身,在李楷的引路下從側門而出,繞了幾個彎,進了一座小院。
不大的臥室內,消瘦的李善靠在床頭,周氏和一名侍女正在喂藥,屋子內充斥著一股濃重的藥味。
像是沒看見眾人進屋,李善緩緩的用藥,時而皺眉,心想中醫自己是一點都不懂,作為醫生,喝這種藥汁,實在是提心吊膽啊。
崔信擔心的看著這一幕,抵達代州之前他曾經以為李善是假托受傷,沒想到大戰結束也大半個月了,至今還如此虛弱。
喝完最后一口苦澀的藥汁,李善擺頭示意周氏、侍女退下,抬頭直視李靖,直截了當的開口道“其實某能理解。”
“永康縣公李藥師,當世名將,兼姿文武,意欲建功立業,留名青史。”
“若能擇機出兵,大破突厥,一個李懷仁,何足道哉”
氣氛略為有些凝滯,崔信微微側身,李昭德、李楷往兩側退了半步,李靖踱步上前,只微微點頭,并沒有反駁。
這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了,不管是在代州還是在長安,李靖不會也不屑于反駁,更何況他得圣人詔令,有全權處置之權。
如果不是李善奪軍,大破突厥,李靖本可以有一個不算完美但卻能搪塞過去的結局。
李善輕嘆一聲,“足下滅南梁,定嶺南,平江淮,用兵如神,殊功屢立,但某身處其境,生死懸于一線,絕不會無怨。”
“想必足下也能理解。”
李靖神色復雜,忍住沒有側頭去看左側的李楷,果然和侄兒猜測的一樣,邯鄲王直述心胸,談及仇怨,卻是針對自己一人。
下一刻,李善揮手道“昭德,外間有胡凳。”
李昭德搬了兩張凳子來,崔信坐在床頭邊,李靖猶豫了會兒坐在床尾,李昭德、李楷垂手肅立。
長嘆一聲后,李善盯著李靖,“代州就托付足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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