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信不吭聲,張氏在一旁點頭贊同,“孫家與崔氏、張氏都是世交,如今同殿為臣,可相互扶攜。”
李善連連稱是,孫附加倒是的確可以結交的,這位是被公認的中立派中立派和騎墻派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孫附加如今任御史中丞,東宮、秦王、齊王的屬官都被其彈劾過。
崔信悶悶的坐下,“貿然登門,所為何來”
還沒等李善回話,崔信就瞄了眼女兒手中的馬鞭,嗤笑了兩聲。
張氏扶著女兒的肩膀問了幾句,眉頭挑了挑,“原來是從頡利可汗手中奪來的,倒是可以流傳后世,足以夸功。”
崔信被妻子的話讀的胸悶,轉頭瞪著李善,想想這小子握著女兒的那只手就來氣,“今日來有什么事”
這話問得的李善臉上乖巧,肚子里卻在腹誹,好你個崔信,不敢得罪老婆女兒,就拿女婿撒氣,你當我是上門女婿啊
“再過兩日,工匠準備開始打制延壽坊宅子的家具了,今日登門,特地來問問妹妹喜歡什么樣式。”李善笑吟吟道“聽聞妹妹擅丹青,不如畫下幾幅”
“這倒是正事。”張氏看看女兒,“以后也是十一娘要用的,那就多畫幾幅,也可以列個單子。”
崔信又被話堵得胸悶,恨恨道“你昨日去平陽公主府,聽說贈新式衣物”
這是雞蛋里挑骨頭啊李善扁了扁嘴,“里面填充棉花,天冷御寒所用,不過樣式不太好看,但可以打制被褥,過幾日就送來。”
張氏好奇的多問了幾句,看看外間日頭,吩咐仆役準備飯菜崔信才不想留飯呢,只可惜老夫少妻,得罪不起。
看丈夫還悻悻然模樣,張氏湊過去低聲道“當日也不知道是誰在寺中等著”
崔信嘴角抽抽,他是喜美厭惡的人,說白了就是個顏黨,在一次入寺祈福的時候遇見張氏之后在定親之后,成婚之前,經常在寺廟中巧遇張氏。
不過晚飯時候,張氏和崔十一娘都在后院,崔信和李善在前院側屋,翁婿倆小酌幾杯。
崔信都不怎么說話,兩年下來他也足夠了解這個女婿了,心思太深,隱秘事也太多,如果肯說不用自己問也會說,不肯說七拐八拐的,說不定還會把自己帶到坑里去。
李善倒是難得的頻頻開口,不過少了幾分恭敬,多了幾分親熱畢竟以后是老丈人啊,至于什么時候請期,什么時候成婚,丈母娘是能做主的。
“棉甲”崔信有些詫異,“那么軟,怎么制甲”
“用水蘸濕,以木槌擊打,再曬干,兩三層內夾著鐵片。”李善解釋道“已經試驗過了,難擋馬槊,但弓弩難以貫穿。”
崔信頷首道“所以你才選了司農卿”
“岳父大人明鑒。”
崔信想了想,低聲道“留心趙元楷此人。”
李善無語了,李世民、平陽公主、凌敬、李客師再到崔信,人人都讓自己留心趙元楷,這人是多討人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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