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晨似乎察覺到了李善在想什么,咳嗽兩聲解釋道“在下經商數十年,足跡遍及關中、河東、隴右,若”
李善基本上全明白了,嘖嘖兩聲道“果然有些手段但你要知曉,投入孤王門下,以商賈事賺取的錢財可不是你的。”
投入門下,是個相對來說比較模糊的定義,總的來說,候晨投入門下,李家是要授月俸的,過年過節也是要賞賜的,行商賺取的錢財名義上那都是李家的,候晨能拿多少,完全是看李善愿意賜下多少。
就比如現在的日月潭這個莊子,所有的田地名義上都在李善名下,所有的產出應該都是李善的只不過他不愿意苛待村民,收取的非常少,這也是他得村民擁戴的一大原因。
不過李善還是有些蒙逼,有這個必要嗎
“那如今”
“聽聞殿下在代州開拓商路,以玉壺春行于塞外。”候晨朗聲道“在下于隴右多有故舊,云州以西、以北諸多部落亦有交情,愿為殿下效勞。”
李善呃了聲,感情你是派人出去轉了一圈,打通了銷售渠道
幾年前杜淹鬧了那么一遭,李善將玉壺春秘方送到了杜如晦手中,京中的酒肆也送出去了,據說杜家的生意越做越火紅,名氣都傳到江南、蜀地去了。
李善在代州弄出了個玉壺春,其實是有點壞規矩的不過他提前與杜如晦通了氣,而且確定只會賣到塞外,杜淹那邊才沒來找事,如果在關中、隴右銷售的,只怕有點說不過去。
在心里盤算了下,李善搖搖頭,“玉壺春不行,換一個以后再說吧。”
候晨有些失望,“遵殿下命。”
李善打量著這個老者,一個多月前初見覺得垂垂老矣,后來才發現,也不過五十歲上下,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向來從容鎮定,這會兒卻眼神似乎都有些渙散。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心里復盤了一遍,李善還是覺得哪兒有些古怪。
覺得無顏憑空受此大恩,所以才會遣派人手打通銷售渠道,試圖以此回報說到底,從某種角度來看,還是一次交易。
李善籠絡兩千流民,也不是想做些什么,只是習慣性的聚攏人手而已,如果要報恩,以后難道還沒機會嗎
其他的不說,他們都知曉自己是以戰功起家的,他日再赴戰場,從近千青壯中挑選人手為親衛,不就足夠了嗎
為什么非要這么急著報答
李善瞇著眼打量著這兩人,“還有什么沒說”
“只有這一次日后不許再提”
老者有些遲疑,而何方已經拜倒在地,“候公長子被隴右道行軍總管淮安王下獄,請殿下援手、”
聽到這個回復,李善輕輕松了口氣,果然是有原因的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