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三郎一口氣說了十來個名字。
看他還算配合,趙立冬點了一支煙,放進他嘴里,繼續盤問。問了很多問題,連在他那里幫忙的那個中國人的情況,都問到了。
“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你能不能放了我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你的錢已經是我的,不用你再給。”
“好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英國特工。”
“為什是英國人”
“因為日本是也是我們的敵人。”
“你想要干什么”
“炸掉奉天造兵所。”
“好好好,你去炸,你不會成功的,你會死在那里。”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吃飯吧,早點上路。你看看,我對你多好,死了都讓你當個飽死鬼。”
趙立冬把宮澤三郎的手解開,把桌布放到他前面,持槍站在一邊。
宮澤三郎愣了一會兒,拿起了一塊壽司和一個飯團,放到一邊,就吃了起來。
二十來分鐘后,把放在一邊的飯團和壽司拿起來,猶豫了一會兒,終于塞進嘴里,使勁兒咽下去。
不到五分鐘,宮澤三郎就捂著肚子,慘叫起來,額頭上也流下汗珠。
幾乎沒怎么掙扎,腿亂蹬一會兒,就再也不動。
趙立冬點了支煙,抽完了之后,伸手探探宮澤三郎的鼻息,又摸摸他的胸口。
鼻息沒有,心跳沒有,身體發涼。
“這可是你自己服毒自盡的啊,我可沒殺你。”
趙立冬解開宮澤三郎腿上的腰帶,重新系到他腰上,整理好他的衣服鞋襪,從包里拿出一瓶清酒,就往宮澤三郎嘴里灌。
自然喝不進去,酒流在衣服上和身體里面,混身都是酒味兒。
收拾好桌布和宮澤三郎的東西,放進車里,然后把宮澤三郎的尸體放在副駕位置上。
下車檢查了一下現場,見沒有什么問題。然后上車抽了一些汽油加上,開車往回走。
到了一個叫做王家集的地方,找到了一家裕順糧行,賣了三百斤大米,五百斤白面。
在隔壁的小飯館吃了飯,還喝了一盅酒,故意往身上灑了一些酒,弄得自己也跟宮澤三郎一樣,一身酒氣。
吃完飯,開車繼續往回走。
到了南鎮縣城,把剩下的糧食都賣掉。買了幾只燒雞,準備打點關卡。
路上遇到關卡的時候,就假裝醉醺醺地下車。聲稱自己是宮澤三郎的伙計,宮澤三郎喝多了,然后每個關卡就給一只燒雞。
現在路上的汽車很少,上午來的時候,宮澤三郎就說趙立冬是他的伙計。哨卡對他們本來就有些印象,見宮澤三郎一身酒氣躺在座位上,也沒人懷疑,一路關卡順利通過。
過了郊外最后一道關卡,前面就是奉天城。
趙立冬把車開到河邊,把宮澤三郎裝進一條麻袋里,里面又裝上兩塊大石頭,扎緊了麻袋,然后扔進河里。
眼瞅著沉了下去,才回來開車進城。
路上遇到飯店吃了飯,晚上六點多到了奉天大旅社,在這里住下。
他要在這里等待伊芙琳前來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