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電訊班,這邊的指示燈亮了。博士,您回來啦,您要哪里?”
“我不是博士,我是總務課熊倉少佐。第一課那里發生了爆炸,博士叫我到他這里來取東西,剛才不小心碰了電話,沒事兒了。”
“哦,原來如此啊,那就掛了。”
趙立冬放下聽筒的時候,發現手心已經出汗了。剛才在第一課的時候,他都沒這么緊張。
走到窗邊,這里有一個門,輕輕一推就開了。
這是一個臥室,擺著一張大床。另一邊還有一個門。推開之后是一個走廊。
走廊盡頭又是一道門,敞開著沒關。可以看見里面有椅子。
進去一卡,果然是會議室。
正想到這里來呢,省得從前面的正門開鎖了。
這里沒有開燈,用手電照了一圈兒,選定了燈罩。
也不猶豫,把一張椅子的罩掀開,放到桌子上,然后登上椅子。嘴里叼著手電照明,就把燈罩卸開,把一個竊聽器放進去,用膠布纏上。然后接到燈的電源線上。
這種竊聽器,適用90~330V的電壓,幾乎在全世界所有國家的不同電壓標準下,都能使用。
趙立冬干這個活兒,輕車熟路,很快把燈罩復原,然后下來。
把桌椅收拾好之后,就回到了佐佐木的辦公室。開始檢查桌子、文件夾,也沒有時間細看,就把覺得有用的資料和文件都裝進包里。
打開抽屜,發現一檔案袋照片,都是一些解剖、切片什么的照片,就都裝進包里。
抽屜里還有一些錢,也懶得數,一并收了起來。
看了一下保險柜,終于放棄了。
大功告成,還是逃命要緊啊。
剛想走,又轉了回來,拿出美樂時相機,把桌子上的兩張照片拍了下來。
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已經蓋好章,還有佐佐木簽名的通行證,自己開始填寫。寫完之后,把這張通行證的存根扯掉。
隨后拿起窗臺上的那個憲兵司令頒發的車輛通行證,這才出門,鎖上門下樓。
一樓照舊沒人,趙立冬出門開車離去。
之所以還要安裝竊聽器,是要獲取這次多點進攻的效果。
這一次孤島加上城里各個地方多個地點同時遭到破壞,日本人一定會損失很大。
但是他們肯定會封鎖消息,對于損失數字嚴格保密,不會對外公布。
這種丟臉的的事情,怎么好意思對外公布?
但是在他們內部,一定會有統計數字。
佐佐木死了之后,會有人來代替他。竊聽佐佐木的電話,就是從繼任者那里獲取信息。
在會議室安裝竊聽器,趙立冬賭的日本人會在那里開會,會上一定會公布傷亡數字和損失情況。
他估計明天各處的數字就會統計出來,所以明天還要到這附近建立監聽站。
這就是他跟李玉林說,三天之內回香江的原因。
獲得具體的戰果數字,也有利于他向個方面請功。
特別行動處、軍統,還有香江港英當局,要想從他們那里獲得好處,這就需要用數字說話。
否則的話,日本人封鎖了消息,你怎么證明你取得了多大戰果?
趙立冬對這些機構,有一種本能的不信任。他們如果不認賬,這一次冒著巨大危險的行動,就等于白干了。
僅僅有戰績還不行,還要讓人知道自己的戰績,這樣才能從上面獲得好處。
這回趙立冬要狠狠地宰他們一筆。
自己為這次行動花了很多錢,總不能讓自己賠錢給公家干活兒吧。
從總務課那里繳獲的錢,當然是一筆巨款。補上這次行動的花銷,還能夠大大剩余。
但那是自己拼命博來的,是自己的私房錢。
兩種性質的錢,不能混為一談。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我個人和你公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