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鵬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對于李玉林的辭職,擅自參加孤島行動的事情,黃至誠也很不滿意。
這么長時間,李玉林一拖再拖不回來,本部這邊都認為行動失敗。
李玉林被鄭杰關進大牢的事情,黃至誠已經聽說,他認為李玉林是咎由自取,他也不愿意插手此事。
但是吳鵬說的一大堆微縮膠卷和密碼本,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微縮膠卷一定是重大情報,而且是很多情報。
密碼本更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局座非常重視。
如果吳鵬說的是真的,那就是真的是一個重大事情。
黃至誠很快權衡清楚了利弊。
“走,你帶我過去。”
鄭杰把李玉林關進大牢,處理了一些事務之后,聽說代學農來了,就慢悠悠地前往代學農辦公室。
雖然這次李玉林犯了大錯,難免被處罰。但他畢竟是代學農的人,從面子上,還是要給代學農一個交代的。
李玉林的錯誤,事實清楚,很多人都知道。便是代學農,也不能袒護他。現在自己把李玉林關進大牢,代學農也不能說什么。
“哎喲,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么這么閑著,有工夫到我這里來?快快請坐。”
一見鄭杰,代學農就滿臉笑容。
兩人雖然暗中勢同水火,但是表面上卻一團和氣。
“聽說局座這里有好茶,過來討一杯茶喝。”
“哈哈哈,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我這里什么事兒都瞞不了你啊。來,上茶。”
代學農意有所指,敲打鄭杰。
鄭杰背后有常凱申撐腰,也不在意。對于代學農這一套,他早就習慣了。
勤務兵沏了茶后退出,鄭杰看了看邊上的房間。
“黃秘書不在?”
“剛剛出去了,急三火四的,一天也不知道他干些什么,沒頭沒腦的。”
“局座太苛求了吧,大伙兒都說黃秘書是局座的左膀右臂呢。上次跟英國人見面,不就是他親自去的么。”
鄭杰開始把話題往李玉林身上引。
“唉,別提這事兒了。什么英國人來合作,就是說說。這都多少天了,還連個影子都見不到。倒是把李玉林給蠱惑的五迷三道的。”
“這個李玉林啊,也是糊涂,竟然跟著英國人瞎起哄,枉我當初那么看重他。”
“李玉林回來了,大清早的在門口鬧什么負荊請罪那一套,連個體面都不要了。我上班的時候遇上了,看不過去。就叫人把他先關進大牢里,嚇唬他一下。”
“當然,怎么處置他,還是局座說了算。”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處置李玉林?
若是好了便罷,若是袒護,就到委座那里狠狠地奏你一本。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就按照規矩,公事公辦。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管是誰,犯了錯都要自己擔著。都跟他說了,不讓他胡來,偏偏不聽,也是咎由自取。”
見代學農這樣表態,鄭杰反倒有些失望。
他其實很希望代學農袒護李玉林,這樣也好抓住他的把柄。可惜代學農沒有上當,第一時間就跟李玉林切割。
“既然如此,那就交給我來處置如何?”
“也好,就由你處置吧。”
正事兒說完,兩人就閑聊起來。
門響了幾下,黃至誠推門進來。
“局座,香江站的韓立波有重大情報報告,他是跟著李玉林一塊回來的。這個韓立波,就是李玉林委托的香江站代理站長。”
鄭杰突然有一種不詳之感,但是很快鎮定下來。
“他跟李玉林是一伙兒的,怕是給李玉林求情的吧?”
“副座,不是求情的,確實有重大情報匯報,副座一聽便知。”
按說這種場合,鄭杰應該回避。如果代學農覺得應該讓鄭杰知道情況,可以過后向他通報。
這種事情,也不是黃至誠能做主的。
代學農知道黃至誠做事一向穩重,黃至誠現在竟然說讓鄭杰也聽聽,這里面一定有文章。
“好,你讓他進來。介夫,你也一塊兒聽聽。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說出什么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