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兩人把任長生塞進車里,另一個人把自行車放進后備箱里面,到前面開車。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
趙立冬拿出軍統的證件,在任長生面前晃了一下。
“軍統的,至于為什么抓你,自己還不明白么?”
完嘍,完嘍,沒想到昨天犯事兒,今天軍統就知道了。都說代學農神通廣大,很多人都被他監視,果然不假。
但是,任長生還抱著僥幸心理。
不過就是一樁風化案,我又沒干別的事情。
“哼,原來是代學農的人,你們知道我是誰么?”
“知道,你是個傻子。如果不是個傻子,怎么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呢?”
“你……。”
任長生萬萬想不到,趙立冬竟然這樣回答。
“任長生,我們既然敢抓你,就有抓你的理由。你昨天干了些什么事情,自己還不清楚么?”
“沒到你家里抓你,是不想讓你妻子和孩子看到這一幕,給他們留下心里傷害。好好聽話,到了地方,聽聽錄音之后,再決定怎么做。”
“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跟我們配合,你的事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不要試圖逃跑,到了我們手里,你跑不了。”
“不要亂喊亂叫,否則的話,就把你拉到路上,把你跟佟采薇的丑事兒抖落出去。到了那個地步,就沒有回旋余地,只能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現在我問你,能保證不喊叫么?如果你不能保證,現在就把你的嘴堵上。”
“能能能。”
“這就對了,把他的眼睛蒙上,手綁上。”
一聽說自己和佟采薇的事兒,任長生就知道完了。但是趙立冬的話,又讓他心里生起了希望。
人到了這個境地,總是懷有僥幸心理,希望會有奇跡發生。聽趙立冬的口氣,似乎是想要自己做什么事情。既然如此,或許會有緩和。
但是軍統又會讓自己做什么呢?
就這樣懷著忐忑的心理,任長生一路上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車到了江廬,任長生被盧廣大和何俊明押下來,兩人夾著他,進了廂房一間屋子。解開了手上的繩子,把雙腿綁上,然后打開蒙布。
“這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里能做些什么。任長生,現在不用你說什么,你也最好別說什么,免得說錯話,不好收場。”
“我們要你做的,只是聽錄音。等聽完之后,我再問你問題,你再回答,能做到么?”
“能。”
趙立冬拍拍任長生的肩膀。
“這就對了,放輕松點兒,不就是搞個女人嘛,多大個事兒啊?他吳家在我們眼里,還不算什么。你可以抽煙,也可以喝茶。好了,放錄音吧。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這些錄音,會讓你很吃驚的。”
盧廣大打開錄音機,就把錄音一段段放了出來。
盡管任長生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驚得目瞪口呆。
風情萬種的佟采薇,竟然跟朱世光和吳秋麒有染。哄騙自己,竟然是個圈套。
堂堂的軍令部副部長,自己一向景仰的宋煙客,竟然也是算計自己等同謀。
什么青城、泰山、峨眉、廬山的,分明就是代號。
便是任長生不是特工,也明白了些人的身份。
他們算計自己的目的,竟然是想讓自己弄到廬山的行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