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功過不相抵,按律當斬!”
商鞅下一句話一出,他瞬間變色,剛要反駁便被拖出了大殿。
“昏君,昏君啊!”
“不——”
殿外的聲音很快消失,所有的朝臣都是神色一顫,死死的盯著商鞅手中的書冊。
秦簡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所有朝臣的神色他都看在眼里。
“下一個。”
秦簡說道,整個朝堂陷入死寂,許久都不敢有一個朝臣出來。
“你們還有十息的時間,若再無人出來論功過朕便當你們都是奸臣逆賊,一起斬了。”
秦簡淡淡道,一群朝臣顫然,一個朝臣被嚇癱了直接跌了出來。
商鞅目光微凝,打開書冊。
“秦元,原工部侍郎,現文部參政院議員,自陛下推行新政后無所作為,功過不相抵,按律當斬!”
一列兵士走入將他拖了出去,大殿上外又多出一顆頭顱。
“下一個。”
秦簡揉了揉頭,說道,一群朝臣瞬間陷入慌亂,許久才有一個人走出。
“臣白寧,為了彌補曾經過錯,散盡家財,建了濟民院,救養了數千來自于北云郡的難民,不求陛下能寬恕,但求陛下饒恕臣的一家老小。”
商鞅凝神,打開書冊。
“白寧,曾任太子太師,為救妻女殺了皇室旁系血脈十八人,現文院布政院議員,建濟民院二十一座,救養北云郡難民……十三萬。”
“功過不相抵,按律當斬!”
商鞅說道,白寧聽完眼神瞬間暗淡了下去,整個人都沒了生氣。
“寬恕你一家老小,朕允了。”秦簡說道,他的眼中瞬間又充滿了期望。
“謝陛下恩典。”他向秦簡行了一個三跪九叩之禮,然后起身跟隨士兵走出大殿。
殺皇室血脈,無論旁系還是直系都是誅九族的罪,功過不可能抵,他從走出來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妻女。
他不算奸臣,只是形勢所逼,不得已殺了皇室血脈,但律法就是律法。
保他妻女已是恩典。
“下一個。”秦簡再看向一群朝臣,所有的朝臣都是身體一顫。
今日,朝堂就是律堂,所有的朝臣都在審判之列,秦簡和商鞅是判官。
大殿之外放著一個巨大的閘刀,地上已經落有三顆人頭,不久又有人被拖出大殿,按上閘刀,閘刀閉合又是一顆人頭滾下。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秦簡,大唐遲早會在你的手中走向滅亡,你是大唐的罪人!”
“我知錯了,不要殺我。”
……
朝堂之上,不斷有聲音傳出,或是怒罵,或是求饒,閘刀之下的人頭越來越多,鮮血順著臺階留下,將臺階下的龍紋雕圖都染成一片血色。
“大唐的盛世要來了。”
薛仁貴站在龍紋雕圖之前,凝神許久,最后抬頭,向著大殿恭敬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