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我叫秦簡。”他說道,盡管知道面前的不過是一滴血化作,不可能回答,他還是想要說。
與遠古神明對話,與仙神攀談,這樣的事他曾經想都不敢想。
無論他是否能聽到,他只是想要說,他叫秦簡,亙古之后,在浩瀚恒宇中唯一留下的名字。
他的身影在一點點消散,本就一縷意志所化,被這一方天地所不容,將意志灌入千萬神離士兵之后他便沒有了他所存在的意義。
“若有一日朕再見到你希望你能真正成為朕麾下的一員。”
秦簡說道,似承諾。
但并沒有得到回應,這一具浩瀚軀體消散了,煙消云散,仿佛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
唯一能證明他出現過的就是戰場之上不屈、不懼的神離士兵。
“只是一滴血中的意志,顯化出了他的一道虛影,但并沒有戰斗能力。”
邋遢道人看到這一幕,松了一口氣。
在如此存在身前,哪怕只是一道虛影他都沒有沒有一絲的戰斗欲望。
“他消失了。”
神離帝都之中無數人看著這一幕,一臉的失望。
若他真正存在,有誰敢攻神離帝都?
“只是強行透支生命的術法罷了,他們撐不了多久,給我殺!”
刑天的身影消失,壓在雁蕩山脈中無數人心頭的陰影也消散了。
即便恐懼面前的神離士兵,但還不足以讓他們失去戰斗欲望。
雁蕩山脈中有更多的軍隊殺出,幾人一小隊,聯合擊殺一個神離士兵。
城墻之上,一群將領站在白起身側,看著戰場,一臉的凝重。
“還是消耗太大了。”
“才一炷香的時間便死了有百萬人,這樣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神離帝都就沒了兵了。”
有將領說道,盡管諸皇朝軍隊是神離軍隊幾倍甚至十倍傷亡,但他們卻生不出絲毫喜色,反而每一個人都是憂心忡忡。
“唐皇陛下的陣法破了,若神離軍隊敗北,整個神離帝都便再也沒有防御力量了。”
一群人說道,正當他們說話的時候,有一道道的身影劃破天穹而來。
“退役老兵秦濤,來此助戰。”
“陳云,長運學府儒生,愿為神離一戰。”
“趙川,北雨家族馬夫,學過神射術,能成為一位弓箭手。”
……
一個個的人,有垂老的老人,身材瘦弱的老人,有身份低賤的馬夫……
各種各樣的人,男女老少,穿著鎧甲,走上了城墻,殺向了雁蕩山脈。
“或許我們還沒有輸。”
有將領看著這一幕,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然后持劍也殺入了戰場。
“白將軍,我等去了。”
一個個的將領踏入戰場,消失在浩大的戰場中。
這一刻無論男女老少,將軍還是士兵,都只有一個身份。
神離帝都的守護者。
若勝,神離帝都得以保全,他們的鄉土、親人都能活著。
若敗,整個神離帝都必將化作一片焦土,他們的親人多半會被殺,還有許多人會淪為奴隸,承受非人的折磨。
他們不能忍受那一幕,不會讓他們子孫后代烙上他國的奴印。
明知是死,義無反顧。
秦簡凌空而立,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看向了大唐皇朝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