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林玄?”
秦簡問,他抬頭看了一眼秦簡,打了一個酒哽,鋪面而來的酒腥味。
“有事嗎?”
“想要學劍嗎?”秦簡神色平靜,說道,他的目光中泛起一抹銳光,笑了。
“你可知我是誰?”
“林玄,城西鑄劍鋪的掌柜,曾經是一個劍客,為了一個女人折了自己的劍。”
秦簡道,他搖頭,拿起桌上的酒猛地灌下,直到喝到咳嗽起來才停下。
“曾經安陽域年輕一代有五王,是整個安陽域年輕一輩最強者,而我林玄乃是五王之首,是曾經要進入東臨府院的人。”
“論劍道,安陽域年輕一輩我為第一,你憑什么教我學劍?”
他說道,滿臉傲然,但只是瞬間又跨了下去,一臉的頹廢。
“即便如今的我已然為廢人也不是你能折辱的,雖然不知道你是誰派來的,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他又趴在了桌上,酒壺傾倒,打濕了他的衣襟,他恍如不知。
不過片刻竟是已經打起了呼嚕,周圍的人看著這一幕皆搖頭。
“誰能想到當年盛極一時的劍道天才會淪落于此,可悲,可嘆。”
“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太不值得了。”
“紅顏禍水。”
……
眾人道,顯然都是認識他的,不過當再提及他時都是一陣唏噓。
“城主府的王聽風迎戰了。”
一個聲音從酒館外傳來,酒館中的酒客皆是神色一震,齊齊起身。
“涅槃之下無敵王聽風,他居然去了,那人當真有這么大的本事嗎?”
“去看看。”
不過片刻酒館便走空了,只剩下秦簡、太子長琴還有林玄。
“心若廢了才是真的廢了,你當真就甘心一輩子如此嗎?”
“我有一劍,能在乾元境殺渡劫境,可在渡劫境殺圣,你可愿學?”
秦簡問道,聲音在空蕩的酒館里極為清晰,酒館的小廝和掌柜看著秦簡,一臉震驚。
林玄也抬起了頭,看向秦簡,看了許久,最后一笑,搖頭。
“瘋子。”
他說道,再拿起了桌上的酒灌了一口,然后起身,看向秦簡。
“不過我想信一次,可能我也瘋了,說吧,想要我拜師還是什么?”
秦簡搖頭,看向了酒館外,那是九陽戰臺的方向,項羽就在那里。
“受人之托,授你一劍,交還你一些東西,保你一族傳承不滅。”
秦簡說道,他怔住了。
“走吧,去看看。”秦簡說道,在他還沒有回過神來時抓過了他。
一步,虛空踏裂,再一步走出已經是另外一方天地,一座戰臺立在天穹之上,周圍站滿了人,戰臺中立著一人,恍如一座太古神山,壓得周圍虛空顫栗。
“九陽戰臺!”
他神色一震,看向秦簡,酒館離九陽戰臺可是有百里,而他僅僅只是走出了一步。
這是什么神通?
還有那人,一襲白衣,抱琴而立,皎皎如月,俊逸如天人。
在酒館的時候他就距離他大概三米的距離,到了這里依舊還是這個距離。
“你覺得誰會贏?”秦簡的聲音傳來,他回過神來,看向戰臺上。
一個青衣刀客走上戰臺,恐怖刀意席卷天地,讓得他皮膚生寒。
“王聽風看過圣皇練刀,悟了一絲圣皇刀意,平常人很難與之相比,另外這人雖然看似魁梧,但恐怕接不下王聽風的一刀。”
他說道,話音剛落,王聽風已經飛出了戰臺之外,一路吐血,足足飛了數里。
一時間,天地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