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
齊玄書看著秦簡，微微有些恍惚，但并沒有想象中的頹然。
片刻后，他笑了。
“想不到世上竟會有你這般的人，若你成帝那一劍真能斬仙吧。”
他說道，鮮血不再滴落，身后的竹林一點點消散，化作一條條的靈氣長河灌入他的身體，他身上的氣息逐漸強盛，短短片刻便已經入圣。
“可以。”秦簡回道，那一尊仙乃仙中至尊，萬界一仙，足以斬仙。
若要在這世上找到一門可以在帝境殺仙的神通，唯有這一劍。
“你見過真正的星空嗎？”他又問，整個竹林的靈器都被吸納一空，但他的突破還沒有停止，天地八方的靈氣都在匯聚而來。
整個帝城都在顫抖，肉眼可見的一條條靈氣長河從四面八方而來。
這是一位帝者，有逆天境的感悟、境界，所差的只有浩瀚的靈氣。
若將逆天境比作一件容器，他所擁有的容量便是一方汪洋大海，但現在這一方汪洋大海是干涸的，靈氣便是灌溉這一方大海的水。
“見過。”秦簡回道。
“那是什么樣的？”
“星河浩瀚，群星點綴，有行星、恒星、黑洞等各種天體在其中運行，凡人終其一生或許都不能走出一個天體，而在之外還有浩瀚無邊的星系，無數的星系匯在一起又被稱為宇宙。”
“而這還是已知的，誰也不知道宇宙之外是否還有宇宙，也不知在這浩瀚宇宙中到底有多少生靈。”
“我們仰頭眺望，每一點亮光或許都是一個恒星，在他周圍可能還有孕育了無數生命，其中或許就有如同九州這般的世界。”
秦簡說道，這便是他眼中的星空，前一世里他仰頭所看到的星空。
那時仰頭眺望群星是多么容易的事，而在這里卻難比登天。
秦簡有時都在想所謂的穿越是不是只是穿過了一個蟲洞到了宇宙的另外一角，只是這里比地球大了許多，所生活的方式也有所不同。
地球算是科技文明，而九州是玄幻文明。
“真想見見啊。”
齊玄書說道，眼中有一抹向往，在這牢獄中困了太久就更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行星、恒星……
這么多的星體，其中會不會也有類似于九州的地方，會不會神話傳說中的仙界真的存在，也沒有機會他也能一窺仙道。
“一定有機會的。”秦簡說道，他沒有告訴他這一切都只是他所臆想的。
前一世，萬一只是一個夢呢。
有時候他都會有一些懷疑，會不會那地球的二十幾年只是一個夢，他原本就是秦簡，大唐的皇子，但為何那夢又那么的真實。
那個世界的人、物至今都歷歷在目，有時候他甚至還會想念那個世界的人。
若真像是他所想的一般，會不會等有一日他真的破開了這一片天，到了那宇宙中有一條路就是通向那處記憶中的地方。
“可惜我已經沒有時間了，不過能讓九州眾生看到也足夠了。”
“秦簡，其實我該感謝你，至少你給了我希望，我們的戰斗并非毫無所用，天地之外是宇宙，混沌之中我們并非唯一。”
“我比不上你，若有一日真要有一個人帶領九州走向你所說的宇宙，應當是你。”
說話間齊玄書的境界已經到了涅槃境七重，已經是一個圣皇了。
還未停止。
但浩瀚的靈氣長河卻被一只手生生掐斷了。
“不愧是中古時代的第一帝，萬物為靈，凡有天地的地方便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