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請客的談維潔保持著優雅的微笑,領著暮光之回了警局,正好又在門口碰到了剛從醫院回來的鄧副局長。
“鄧副局長。”
“師父。”
鄧文瞻沒有表情的點點頭,“去小會議室,先了解一下昨晚的夢里情況。”
“是。”暮光之和談維潔雙腿并攏,行了個禮。
小會議室就在睡覺房間隔壁。
三人一前兩后地,按照三角坐了下來。
“光之先講吧。”鄧文瞻翻看了一下路上談維潔遞給他的紙張,大概了解了一下,然后就是聽正主的講解了。
“就是和之前差不多,我還是被困在那個駕駛室內,外面沒啥區別,但,我在那張四方床上又睡著了。”暮光之皺眉回憶道,頭又開始痛了。
“夢中夢?”談維潔原本無聊擺弄著手里的中性筆,聽到這突然來了興致,從旁邊又抽了一張空白的a4紙,“你繼續說。”
“大概是當時茍熠自殺那個案件的場景,我們不是一直在想報警的是誰嗎?”
“是誰?”鄧文瞻也來了興致,“不會是茍熠自己吧?”
暮光之重重地點了點頭,“就是她自己,她為了擺脫自己家暴的親人,用自己的生命來作賭注。”
“我就說她不安分,有很多心機,直接帶著傷來找警察不就好了,我們出具驗傷報告,讓他們小區居委會多照看照看,不比這個好,弄得現在身體這么差,還是父母走的早,一股子孩子氣。”鄧文瞻恨鐵不成鋼,說著說著又瞪暮光之一眼,這個也是!倆倒霉孩子!難怪湊一塊兒了。
“但這也是為了自己吧?不然一直被打?”談維潔用筆點點,倒是一副欣賞的樣子,“直接決絕掉,沒有后患。”
“你繼續說。”
暮光之并沒有講的很詳細,記不太清了是一回事,他覺得茍熠這么自我沒必要講出原因讓她們同情,一時的觀感是不會改變的,“我就看著她自己割了手腕放進浴缸,我碰不到她,也是等到電話叫來“夢中的我們”才救下了她。”
“與現場當時的場景一樣?”鄧文瞻提出疑問。
“一樣的。”
“然后我和夢中的自己對上眼,我醒了。”
“回到了第一層夢境。”談維潔控制著手中的中性筆在指尖旋轉,眼睛一直盯著,這是她在想事情的表現。
“對。”暮光之繼續回憶,“然后我就拿著對講機,在那里實驗除了報站,我還能通過它講些什么。”
“比如商品叫賣,和播報溫度新聞什么的。”
“新聞成功了?”
“…的確。”暮光之看了談維潔一眼,不愧是心理顧問,“我就將我曾經看到過的新聞講了一通,也不是所有新聞都可以,所以我試成功了一條就一直重復播報,在最后三秒啟動的時候,茍熠沖進了車門,列車開始啟動了,下一站就是“冥婚所”。”
“就只是不能播報?沒有什么其他要求或者副作用嗎。”談維潔用筆在紙上隨意揮灑,“應該沒有這么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