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已經死了。”
白舒一看她一眼,“現在好了,都是你的地盤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她將懵懂無措的白嬰抱在懷里。
“我要做什么呢”鬼新娘撐著下巴在那里香,“我的愿望是復仇,他們已經陷入了我制造出的幻境,只要有了邪念就會被無限放大,友情親情之間的拉扯,直至終結生命。”
“哪個人沒有惡念你這是想滅村”
“是啊,哪個人沒有惡念呢”她重復了她的話,“所以,許個愿吧,我需要一個能支撐我繼續走下去的愿望。”
“你這一個心愿沒了結又要一個心愿,夠貪心的啊”白舒一調笑道。
“誰說的紀瑾與宋靜妤的抵消,不就完整了嗎”鬼新娘也笑,她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僅余衣服上的血跡還在述說剛才的記憶,樣貌身形也換了過來,那雙眼睛瞇著笑,真是好看極了。
“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那你去找茍熠吧,幫她活著出去。”
“唯獨這個不行。”
“那算了,你自生自滅吧。”白舒一抱起白嬰,扭頭就走,走出幾步又回頭看她,就見她站在原地思索了很久,久到她以為她已經固定在那了,就見鬼新娘輕啐一口,全身透明化地往門走去
“你”白舒一正要開口,她已經消失在了那扇門里,這個劇本好像不太對她不是神木村從頭到尾的土著人嗎這,這離開了算什么
隨著鬼新娘力量的抽走消散,這個世界也開始漸漸坍塌離析,白舒一愣神后釋然一笑,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懷中的白嬰,在她耳邊喃喃,“寶貝,都是錯,下輩子,你可以繼續當我的孩子嗎”
列車中還在擺弄包袱的茍熠動作停頓,看向窗外一成不變的黑色,心驀然空了一塊,她垂頭,輕輕喚了聲媽媽。
然而,再也沒有回應了。
那個世界崩潰后成了一片霧消散于指尖,男人輕輕將其吹散,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一輛列車的行進途徑,驀然消失了。
夜已深了,暮光之和談維潔重新看了一遍那篇關于拐賣冥婚的故事。
“這個好像也不是很好解決的樣子。”他用筆在紙上涂涂畫畫了幾個名字,都是故事里關鍵的人物,每一個選擇,都使其邁向死亡,如果說第一個鬼新娘的故事是她一個人的狂歡,這個就是每一個固執之人的選擇,有時候你可以勸醒一個固執之人,但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呢都一一去勸嗎
“不能直接打破這個世界的劇情嗎”談維潔也是皺著眉,她不太喜歡這種勾心斗角的感覺。
“難。”
“先試試吧。”暮光之放下筆,洗漱完回來就倒在了床上,今天也是睡宿舍的一天呢。
“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談維潔將小攝像機放在桌面,鏡頭對準床上的暮光之,“記錄你睡覺時候的反應的,畢竟我不可能不睡覺一直看著你。”
“能夠理解。”他蓋好被子,“晚安。”
“晚安。”談維潔關燈,又關上門,唯獨那個小攝像機在悄悄運作著閃動著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