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再通融通融嗎”徐寡婦觍著臉,在門口與一個中年男子交談,他的身后,是一大堆的器樂。
“沒辦法了,這兩天已經被預購滿了,除非七天后,不然我們的樂手沒空,可需要多大的氣你知道嗎我總得為我們班著想。”說著,還看向后面的村長,“村長,您說呢,我們可沒欺負她,著實是抽不出時間啊”
“”姜淳背著手,實在是沒想到這些人連他的面子都不給,嘴上說的冠冕堂皇的,身后那一大堆器樂是哪來的總不可能都是給班里人吹的,他這個扒皮可省不得,一個號子都能傳宗接代
但他又不好直接說出來,壓迫群眾做他們不愿意做的事情,況且他找的理由實在是太好領任務,沒有什么是比身體更重要的了。
云若淺只能看著其中莫名的風潮涌動,這三人可都是長輩,隨便說一句都能被揪著不放,只能看著媽媽挨罵了,出來前水師父說要照顧好話就當沒聽見了。
中年男子彭地一下關上了門,再近點,就要直接撞上了。
徐寡婦臉色難看,她就算再怎么粗神經,這會兒也知道要是找不到的話,自己的兒子怎么辦花了這么多錢買回來的,怎么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走”她大手一揮。
“怎么,還有別的門路嗎”村長問。
“沒有。”徐寡婦搖頭,“但也不能在這里死等,明天就要開始,時間趕不及了。”
“什么趕不及”三人一路行到自己村莊的門口,那輛卡車還停在那里,經過的時候,駕駛室里有聲音傳來。
“不會是招鬼了吧”村長愣了愣。
“這種好像更適合偷懶兩個字。”云若淺搶答道,“而且他這個車一直停在這里,路都被擋了。”
“我去說”
梅有將駕駛座后背放下,雙腿交叉搭在前面的操作臺上,一晃一晃的,配著外頭淅淅瀝瀝地小雨,好不快哉。
按理來說,貨物賣的越快,其中所產生的一些不必要的開支就越少,例如伙食費等等,也能更快地開始下一趟,或者避避風頭出去旅游什么的,但那天聽了那個茍熠的話,仔細想想也有這么些道理在里面。
所以他回來后就跟另個男人說了。
“我不同意”可他的態度不是很好,于是梅有將他和那些孩子一起關在了籠子里。
現在享受著一個人在駕駛室的快樂,沒有了煙味,搖下車窗能感受到一股清冽地青草泥土香,背后還有怒罵聲來調劑他快樂地哼出了聲。
但這種生活沒多久就厭煩了,深山老林里沒有信號,手機只能用來當磚頭使。
這不,無聊叼著草的他看到了徐寡婦等人出門,又很快就回來了,三人滿目愁容。
梅有好奇發聲,但他沒有下車,因為他沒有傘,不想淋雨,她們聽到自己的話,想說就說,不想說也不勉強,都是過路人,實在是無聊了才這樣的。
“噔噔噔。”身側的車窗被敲響了,梅有順勢看去,挑挑眉,沒想到是最小的那個過來了。
“怎么了”
“不是你出聲問我們”云若淺震驚,這人這么健忘的嗎
“哦,對,那你說吧。”梅有縮縮脖子,給自己找了個更好的姿勢,連眼睛都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