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熠看向她,挑挑眉,“我要是知道還帶你出來”
她可以猜到事情大概經過,可以猜到人心起源變化,但一個在劇情里只起了提示作用還沒有出現過的角色,她該如何知道是去上任還是現任哪怕給個神婆地自我修養讓她讀讀也行,好歹還能知道一下神婆的習慣行事風格,真一臉黑地去猜,不如去算命好了。
“好像也是哦”蘭花精撓撓頭,下意識忽略掉她詭異地眼神,仔細看了看面前的道路分叉,又回憶了一會兒,“應該是這邊。”
“遠嗎可不要剛到那就天亮了,這樣還不如就在邊上散散步。”茍熠還沒有摸清楚冥婚地真正目的,她們沒了記憶,根本不是臨澤高中里只是靠畫筆描繪思想地女孩了,在村落封閉思想地沖擊下,難以想象會有怎樣奇怪的想法,不,她們的想法本來就很奇怪,來了這邊,只能說難以想象她們會做出什么奇怪的舉動。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上任神婆應該是已經死了,死在水月茉或者徐華敏的手下,或者是兩個人的手下,云若淺應該還沒來得及,畢竟那時候的她連神婆繼承人都沒當上,只能在家看著爸爸被掏了內臟。
蘭花精帶的路十分難走,好像很久沒有人走過了,道路兩旁野草叢生,甚至是中間都有被特別的植物所覆蓋,想來都是鳥兒們做的好事。
前面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一間小屋,外面看起來只有徐寡婦家的一半,被柵欄圍住,里面的小院子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被當成了動物們臨時的落腳點。
茍熠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只毛絨絨地小貍子趴在那里,看到人過來瞬間溜走了。
“這里就是上任神婆的家看起來一點也不陰森。”茍熠還以為來的時候會看到什么符咒鈴鐺黑狗,那些道士行走江湖的慣用計量,誰知就跟尋常農村家里差不多的樣子,除了進主屋就看到了地上滿攤紅色的血。
那激烈地血滴濺射的形狀,想來當時也是發生了一場硬戰。
蘭花精還在往里走,邊走邊講解著,“這里的神婆本質上還是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我看見過神婆的繼承儀式,就是講解自己遇到的那些奇異事件地解決方法,代代相傳地知識。”
“這不就是個普通職業。”茍熠道,“我還以為看的是天賦,學習畫符或者看風水的天賦。”
“這種神婆也有,但這個村太小了,留不住有真本事的神婆,不然上任神婆也不會就為了臉蛋漂亮而砍走桃樹。”蘭花精不屑,“真的神婆可以與神對話,潛心修行還能飛升呢,哪里還想著這些凡塵俗事。”
“你說的很對。”茍熠點點頭,打開里屋的房門,一陣灰塵撲面而來,她連忙用手擋著,另一只手揮散。
好不容易看清里面的布局,又吐出一口氣,這個故事好像不是很難的樣子。
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張木床,與茍熠房間里一樣的床,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東西了。
“我還以為會有人來著。”茍熠嘆氣,她原本以為上任神婆是賈路,第七個同學來著,實在不行把頭留下她好歹能帶著走了,這一個人都沒有,就算故事通關了,那少了一個人又該怎么辦
她壓下心中異樣,詢問蘭花精,“這個房子里還有什么東西是沒被搜刮走的嗎”
這個房子一看就是被搜刮過的,而且也肯定是水月茉,徐華敏拿那些東西沒用,水月茉應當是用來欺騙村民的,不然這份工可不好隨手放棄。
“”蘭花精趴在地上,整個人都僵住了。
茍熠歪頭,“怎么了嗎”她也湊過去看,只一眼就縮了回來,這半夜在床底下看到一個已經死了好幾年的神婆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至少讓她看清楚了這人是個女的,賈路可是個男生,應該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