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這么緊張干什么”村長姜淳打起了哈哈,“是困了吧,都沒聽到我們的講話。”
“很有可能。”茍熠也跟著點點頭,“忙活了一夜,也就現在最困了。”
“那現在趕緊休息吧。”
她率先將包打開,毫不避諱地吃著干糧,梅有見狀,也學著這個樣子。
村長姜淳沒有動作,頭一點一點的好似要睡著了。
賈路在梅有的邊上,聽他吃東西的時候牙齒磨合,兇狠地好似在咬什么很硬的東西。
他咽了咽口水,將手里的干糧泡在了水里。
徐華敏的頭被放在了水月茉的腿上,后者手里的黃符還是一直抓著。
云若淺摸了摸碗里的土,有點干燥了,就倒了點水進去。
徐華敏的腳邊,是范超俊的腳,他的頭,離那個人,只有一個手臂的距離。
“它”顯然很慶幸,自己那么粗重的呼吸都沒有引起她們的關注,選擇夜晚出來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它微微仰著頭,讓風盡可能地往它臉上吹,好像沒聞到這么清甜的香味了,真是讓人流口水。
那個家伙只知道讓它吃尸體,尸體又硬又臭,哪有活人香,還以為把它丟給別人就能擺脫
“哼”等它吃完這些,就原路返回去找他,滿滿一個鎮子的香甜,可是垂涎好久啦。
茍熠看了看梅有的方向,天太黑了,他可能沒注意,也有可能是注意了她沒看到。
但這個嘶啞的哼著實讓人摸不著頭緒。
說它是個怪物,還撒起嬌,說它可愛,那水一滴一滴落在腳邊草地的聲音可是一清二楚,是口水吧
有什么辦法可以制服它嗎
茍熠回憶,敲擊木板,青銅鏡里的黑霧,能悄無聲息地跟在她們旁邊,它既然能出來,為什么不在車上就將他們干掉而是等到現在,是缺少了什么必需的東西所以出不來嗎
不對,在白天的時候姜淳和他講過,說自己的身體睡醒之后的肌肉酸痛,這的確也是個問題,但牽連不上,其中沒有必要的關系,因為只有他,其他人都沒有。
一片沉默。
云若淺看了看對面的人,手中的水瓶已經空了,她抱著碗站起,在其他人的關注下一步一步地往那邊走去。
“若淺”水月茉警告地喚道,“不吃了嗎”
“花花要喝水,它那里有水。”
“”茍熠想起了翻出潮濕的泥土,現在想來,好像格外的粘稠。
“朋友,我這也沒水了。”她離的比較近,登時笑著上前,舉起水杯。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也給我點水嗎”
“等等,我先”云若淺加快了腳步。
它卻呆住了,這些人是真的傻嗎送上門的肉塊
“動手。”
梅有冷哼一聲,操起扳手就往上砸,姜淳和賈路反應稍慢,卻也拿起地上其他順手的武器,比如石頭。
水月茉來不及動,只能舉起黃符在身前,另一只手將徐華敏拖到自己的懷里。
它沒有理會她們的逼近,反而手往下,抓住范超俊的頭,一個硬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