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場主說的貴客嗎
茍熠抬眼,視線裝作不經意的略過,偏白的肌膚,有點深邃的眉眼,此時,她正舉著杯子,里頭霧氣彌漫,看不清楚眼神,“呼”,霧氣隨著她的呼吸微漾,輕輕滴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的瞬間,她竟也在看她。
想想她的視線從她進門開始,就一直縮在霧氣之后偷偷觀察,又有甚者,在觀察她背后的漏洞,按理來說,一個普通的貴客,在場主的接待下,不可能會用這種審視的眼神去觀察一個表面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差別的低級生物,更別說是一舉一動的細節了,從記憶里搜尋,茍熠敢肯定,她們絕對不認識。
在當上主管理之前,就是在區域三摸爬滾打,怎么可能會認識場外的貴客,這個黑發少女,輕撫茶壁的手指纖細,肌膚白嫩,一看就沒什么力氣打架,完全是兩個階級的生物。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認識她,或者說,認識體內的茍熠,而不是明面上的狗一。
想了這么多,其實也就是腦子一個靈光的距離,茍熠微微瞇眼,不動聲色地說,“場主,這位就是楚家來的客人。”
場主眼皮一瞭,“原來是楚大小姐,楚家主怎么舍得讓您出來了”
“要知道白狐楚瀲,乃楚家不世出的返祖純血。”
原來是白狐貍。
茍熠暗自點點頭。
楚瀲也學著抬抬眼皮,皮笑肉不笑,“還不是我們一族的天廚被某個不知名的小賊擄走了,可問尊貴的場主閣下,見過我族郎天廚否”
場主眼皮一跳,這女人前后形容反差明顯就是知道那個小賊的身份,這是在嘲諷他。
他看了眼老神自在的茍熠,又看了眼淡定喝茶的池素婭,最后,視線落在了楚瀲的身上,冷笑一聲,“楚小姐是不是來錯地了,我們這只有郎紀郎大廚,可擔不上楚小姐的一句天廚,而且,這個朗大廚也不是本場主擄來得,他是自愿躲在這個小房間里,甘心為我工作的。”
正巧,郎大廚身著白色餐服,推著一個餐車走了過來,面對突然多出來的楚瀲和茍熠兩人也沒什么表情。
“不如楚小姐看看,我這位郎紀大廚,可比得上你們一族的天廚”場主微微一笑,掀開掩著的蓋子,“畢竟,都姓郎,五百年前估計都在一起搶東西吃過,多親密啊”
茍熠看著餐車上的東西,瞳孔微縮,泛著冷意,沒想到最后一位同學,竟然是這樣的露面,這可比來了就死的尸體范超俊還要可憐啊。
“這可算得上我這一生最滿意的作品。”郎紀眼中帶著滿意的笑,他眼底青白,眸光堅定,伸起的指縫間,夾著一把看起來就很鋒利的刀。
“沒有什么比原始的獵殺更讓人心動了,這都是區域三的斗獸場給我的靈感,前幾天狗二在的時候,我們倆曾促膝長談作為生物,最原始的沖動是什么”
“那種血液噴濺所帶來的滿足感,是任何食物都無法滿足的”
“所以,你們愿意和我一起,打開這個世界,最終美食的大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