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挑起玉竹的下頜,冷笑,“相較于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你更害怕的,是失去謀生的倚仗吧。”
“我與你無冤無仇”
謝平蕪冷笑,“無冤無仇我師兄馬上就要與我成親了,怕被人知道當年的事情,特意托人下山暗殺你。若是不在意,也不必費心來殺吧”
她一秒戲精上身,“我不光要你死,還要你死得最為凄慘絕望。”
杜秋生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露出了一個沉重的表情,“師妹,你不要為這么一個賤人如此難過,她的賤命,不值得。”
她的一條命,根本比不過別人一時間的悲喜。
玉竹面上嫵媚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
能想著靠男人的女人,有多聰明在這樣吃人的地方活下來,卻還肯奢望別人救她,真是天真。
她是真的信了謝平蕪這番話。
謝平蕪矮下身來,抽出腰間一把匕首,然后匕首抵在了玉竹的面上,微笑,“先從這張臉開始吧。”
玉竹尖叫了一聲。
但是她在謝平蕪的手里毫無掙扎的余地,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疼得她一時之間便知道自己這張用來吃飯的臉毀掉了,徹底毀掉了。
謝平蕪似乎心情不錯,又劃了幾道。
然后,這才輕笑道“丟進奴隸場吧,那里沒有女人,你知道的。”
玉竹被謝平蕪扣著,自覺臉已經毀了,一聽到這句話,大叫道“殺了我,殺了我啊”
謝平蕪卻不理她,反手抽出長劍朝著窗口刺去,朝著玉竹丟過去一面銅鏡,“對不住,你先看看你的臉”
話音還未落,謝平蕪的劍意便被斬斷。
她猛地咳出一口血,卻并不退后,手中的劍越發銳利。
白折玉與池俟在兩側,也紛紛咳了一聲,杜秋生握著啟源追過去。謝平蕪和池俟留下,杜秋生和白折玉追了過去。
兩人默契地一前一后守住玉竹。
空氣安靜得能聽到燈花的嗶啵聲,燭火搖曳,紅綃微動。
玉竹哆哆嗦嗦掙扎了好久,才抬手看向鏡子,那里面是一張完好的臉。只是淚跡斑駁,面色發白,看起來沒有平日的無辜清澈。
她一愣,下意識道“你沒有毀我的臉”
謝平蕪握著劍,絲毫沒有放松。
“嗯。”她不想分神。
玉竹愣了一會兒,才忽然問道“是他來暗殺我,結果你要保護我”
對方非常厲害,謝平蕪并沒有太大的把握勝過,不敢分神,于是并不說話,只是十分小心地感知著四周的一切風吹草動。
而玉竹仍舊在喃喃自語。
“這世間的男子都這樣薄情,還不如你待我好。”
“謝姑娘,若是你也喜歡女子,我想我”
謝平蕪忍無可忍,“我喜歡男的”
為什么天天有妹子追她撩她,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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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俟拔劍她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