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府,府尹梁彥之正客客氣氣地請幾名滿臉怒容的中年男子入座。
“梁大人,我想知道你們為何將犬子關進大牢!”為首的中年男子一身華貴服飾,濃眉大眼,孔武有力的樣子。
“不錯,我等孩子究竟犯了什么法了,竟被你們的衙役關進大牢,若是不給一個合理的理由,這事絕對沒完!”
梁彥之看著群情激憤的眾人,很是頭疼,之前邢捕頭帶回那些人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些人勢必會找上門,可是根據邢捕頭所言,那群混小子是得罪了燕王王府,而且好似還壞了王府的秘辦之事,在燕地,燕王府就是天。
雖然,他知道若是直接將原因告訴這些人,這些人勢必不敢再如此,可偏偏邢捕頭說,當時燕王府的人交代說不得將此事外傳,這就讓他難辦了。
“徐伯爵,還有諸位,你們的公子所犯之事,請恕本官不便告知。”梁彥之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為首的中年男子徐天成,他不僅是世襲罔替的伯爵,還是一名武將,脾氣本就暴躁,此時梁彥之就給了這么一句話,當即怒道:“梁大人,你這樣的交代恐怕難以服眾吧?既然我兒有犯事,那就請明說,否則的話,我就只能當梁大人你這是故意為難我兒。”
就在這時,有門吏進來。
“梁大人,世子殿下來了。”
梁彥之一聽,立時松了口氣,他與其他人不同,已然知道這位癡傻了二十年的燕王世子如今已然變得機靈。
而徐天成這些人的孩子之前既然是得罪了燕王府,那現在有燕王世子來,那自然是最好的。
徐天成等人則不知道姜離已經不再癡傻,還以為燕王世子還是那個癡傻呆子。
因此,其中有人不禁說道:“那傻小子跑來這里做什么?梁大人,你莫管他,趕緊把我兒放了。”
梁彥之一聽,臉色沉下來,道:“呂校尉,你方才說誰是傻小子?”
呂松是為徐天成手下校尉,平日里仰仗著徐天成早已囂張慣了,而且燕王世子是個癡傻呆子并不是什么秘密,他們不敢當著燕王的面稱呼姜離為傻小子,但在其他人面前,自然絲毫不懼,直接說道:“還能是誰?咱們燕京城,能有幾個傻了二十年的傻小子?”
“來人!”梁彥之突然喝道。
徐天成、呂松等人還沒反應過來,便有兵差跑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梁彥之指著呂松,道:“將此人拿下!”
兵差自然認得徐天成、呂松等人,雖然有些不明白,但還是依令行事,往呂松圍了過去。
“梁彥之,你干什么?!”呂松怒道。
而徐天成也皺眉道:“梁大人,你這是何意?”
梁彥之冷冷道:“呂松對世子殿下出言不遜,本官自然要將其捉拿。”
呂松怒道:“梁彥之,你他娘的是瘋了吧,我怎么就出言不遜……”
“閉嘴!”徐天成喝道,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與梁彥之不同,他的伯爵身份來至于朝廷,將軍的官職同樣也是來自朝廷,并非直屬于燕王,所以他不禁懷疑,難道是燕王對自己這些朝廷的官員有意見,所以故意為難他們,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近日北地長城的事情,一般人不知道,他們卻知道,燕王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對付他們,而且也沒有理由對付他們,除非是燕王想要造訪。
喝止了呂松后,徐天成道:“梁大人,呂松確實有言語之失,但念其初犯,還請大人不要與其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