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肖雅文可知道。
她立刻哭著說:“于夫人,你要是嫌我們招待不周的話,直說就好了,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難道,你想毀了林家和于家的交情,毀了兩家的生意嗎?”
“我,我沒有!”齊爾柳慌亂地說,“我……”
于靖霄往前走了兩步,看著齊爾柳,艱難地開口:“爾柳,你剛剛……”
他說不下去了。
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剛剛的樣子。
那實在太可怕了。
他和齊爾柳相識已經有一年多,成親也幾個月了,他竟然從未看到齊爾柳還有這樣一面。
到底在他面前的她是真實的,還是這樣的她是真實的?
“抱歉,于公子。”肖雅文又說道,“都是我們不好,惹于夫人不高興了。”
“靖霄!”齊爾柳猛地撲到于靖霄面前,抓著他的手臂,哀求道:“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們先回家……有什么事情,我們兩個回家再說!”
要是一直在這幾個賤人面前,她根本就沒有狡辯的機會!
特別是那個肖雅文,她賣慘裝可憐是真的有一套!
于靖霄僵硬地點了點頭:“好,我們先回家。”
他現在心亂如麻,走的時候,都忘記了跟林桑淺打招呼。
“哎……”肖雅文有點著急,想攔住他們,林桑淺卻對她搖了搖頭。
等他們走了之后,肖雅文不解地問:“桑淺姐姐,你怎么就這么讓他們走了啊?”
“如果我們攔著不讓他們走,那就太刻意了,于靖霄一定會看出端倪。”林桑淺說,“他是戀愛腦,但不是傻子。”
“可是,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齊爾柳一定會想盡辦法解釋她剛剛的行為,再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咱們身上。”趙蘭兒憂心忡忡地說,“那咱們豈不就白設計這一場了?”
王瓊詩也說:“是啊,你們不是說齊爾柳很會裝可憐嗎?”
“我知道。”林桑淺笑道,“但是,不管怎么樣,她剛剛已經在于靖霄面前展露出了那樣的一面,這是毋庸置疑的。從現在開始,于靖霄絕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相信她。”
畢竟剛剛那一面,是齊爾柳從來沒在于靖霄面前表現過的。
于靖霄一定會懷疑,她之前那些溫婉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以后,不管她說什么,做什么,于靖霄都會不由自主地想,這會不會又是她的偽裝?
“桑淺說的有道理。”康雅走過來說道,“我了解靖霄,就算他現在被愛情迷惑了雙眼,可是一旦撕開一點口子,那他就會越來越清醒。”
說罷,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總算,能讓于靖霄看到齊爾柳的真面目了。
“哎呀,計劃這么順利,很是讓人高興。”趙蘭兒笑著說,“都還沒吃午飯吧?我去讓廚房準備點酒菜,今天你們也嘗嘗我們家酒館大廚的手藝。”
“那就多謝趙掌柜了!”
……
馬車里一片沉默,沉默得讓人窒息。
齊爾柳心慌得厲害,她一直緊緊地握著于靖霄的手。
幸好,于靖霄并沒有推開她。
可是他現在嚴肅的神情,讓她心里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