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夏衣念了下報紙上媒體引用的一句話,然后抬起頭對一旁吃早餐的陳義哲問道,“這話是你說的?”
進入明遠號襲擊事件的第7天,一些媒體還在報道這次事件。
由于是在菲律賓出事的,國內政府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強烈要求菲方給個交代。
可是菲律賓能有一個好的交代的話,也不會從七十年代到現在還剿滅不了阿布薩耶夫武裝。
而國內的媒體也只能自我安慰的在報紙上寫下了和陳義哲接受采訪的時候似乎很相似的一句話。
“呵呵,記者寫的聽起來是不是覺得雞湯很鮮美?似乎好像很有道理?”陳義哲問道。
他知道像夏衣這樣的女人對這樣的文句還是比較欣賞的。
“你不認同嗎?”夏衣點了點頭然后問道,和陳義哲相處了這么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這種表情和動作其實就是在否定。
陳義哲笑著道,“國內許多媒體放出來的雞湯聽著都是很美好的,但其實深究的話,實際都是很不負責任的話!”
“為何法律會強制規定訴訟或仲裁時效?”陳義哲問道。
夏衣搖了搖頭,然后看著陳義哲的解釋,可是陳義哲并沒有解釋,而是繼續說道,“其實這樣相似的句子在古代早就有了,比如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聽著其實只是弱勢群體的一廂情愿的自我安慰而已,它的內部完全沒有邏輯支撐。”
“這句話來自于一句法律格言,它的原文是‘Justicedeyedisjusticedenied’,你是教英語的,你覺得它要怎么翻譯才最適當?”陳義哲問道。
夏衣皺著眉頭,思考了下,然后不敢肯定地回答道,“遲到的正義,等同否定的正義?”
“bingo!或者換一個角度可以理解為,‘法律被拖延是違反正義的’。國內偷梁換柱的翻譯卻是把這一則法諺搞得面目全非,甚至扭曲了。真正的正義,它是具有時效性,一旦失去時效性,就會一文不值。”陳義哲說道。
“如果你看過美國的《ANewLawDiaryandGlossary》,1963年馬丁·路德·金的《LetterfrBirminghamJail》以及威廉·佩恩的《SeFruitsofSolitudeinReflesandMaxims》,你就會發現這句英文句子,其實就是這句話應當有前后的延伸。它實際上強調的是,Justiceoughttobefree,becausenothingismoreiniquitousthanvenaljustice;full,sincejusticeoughtnotbehalt;andspeedy,becausedeyedisakindofdenied。”
夏衣默默地跟著陳義哲念了下英文。
陳義哲笑道,”正義理應無償,天下之最惡者莫如賄取公正;正義理應充分,行百里而半者則非正義;正義理應及時,如若遲到則莫如拒絕正義。”
正義如果無時效,則必然無意義!
因此,當中方和菲方都無法幫明遠號死去的船員拿到正義的時候,陳義哲決定自己出手。
當晚凌晨,陳義哲來到地下秘密實驗室。
然后戴上了一個黑色的頭盔,頭盔的形狀是輕工業設計,但是看著比較猙獰,這個頭盔完全把陳義哲的頭部套得牢牢的。
“天啟,啟動鋼鐵戰甲1號!”陳義哲忽然說道。
“正在開啟系統,正在連接鋼鐵戰甲1號,連接成功,訊號連接良好,目前戰甲在北緯6度,東經128度的地方!開始嘗試啟動鋼鐵戰甲,啟動成功,目前能量還剩95%,常規操作能支撐925分鐘。”
只見,在明遠號出事的冰冷漆黑的海域上,有一首微型潛艇,而里面一具人狀的冰冷機器人正在蘇醒。
只見機器人兩眼突然閃過紅光,然后整個人從躺著的狀態站了起來,只見他搖了搖頭部,舒展著身體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