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號到了,大部分的住宿生在昨天下午放學后就匆忙收拾東西坐車回家了,還留在學校的外地學生估計就只有陳義哲一人。
學生一走校園內就立刻變得安靜下來,不見平時來回穿梭的身影,昨天晚上八點之后還在校園內散步的陳義哲就覺得蠻陰森恐怖的。
早上出去跑步的時候,發現校園又變熱鬧起來,很多學生一大早就在打籃球。跑完步買完早餐回到宿舍,和夏衣兩人吃完早餐,已然是八點出頭,這時候,陳義哲聽到了門外有人喊他的名字。
其實也不能叫喊,聲音很輕,輕得甚至連坐在陳義哲一旁的夏衣也沒有聽到,要不是陳義哲的聽力比較好,估計喊個幾百遍也沒有人來開門。
陳義哲開門,只見門外正是溫美岑。
“我是不是來得有點早了?”溫美岑低著頭不好意思地道。
昨天一整天她是坐立不安,一直考慮著今天要不要過來找陳義哲,畢竟她和陳義哲也僅僅只是見了幾次面,對方是什么人她也不清楚。她的母親在世的時候也經常叮囑她要注意別被人騙了,可是她心中又覺得陳義哲不是壞人。遲疑彷徨地來到學校后,又在門口猶猶豫豫徘徊了十幾分鐘,最終考慮到這畢竟在校園內,還是比較安全,這才開口喊陳義哲。
和溫美岑見面好幾次,每次陳義哲看到她,她幾乎都是T袖吊帶裙布鞋裝扮,今天也不例外,黑色T袖,加米色吊帶裙,若是忽略她的手臂,其實是個非常可愛的女孩。
“不會,我早就起床了。”看到夏衣一進門就脫掉布鞋露出那白嫩的小腳,陳義哲從鞋柜里拿了雙女拖鞋給她穿。
“夏老師,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溫美岑。”陳義哲回頭對著夏衣說道。
這個時候夏衣也看清了溫美岑的樣子,和她想的一樣確實長得確實很漂亮,皮膚也很白嫩,不過和有點不同的就是對方竟然是個沒有雙臂的殘疾人,這真是有點可惜了。
“美岑,這是學校教英語的夏老師,也是房東,你也可以叫老師。”陳義哲相信有夏衣在,溫美岑應該就不會太過緊張和擔憂。
果然,溫美岑一看到夏衣,原本胡思亂想的她心情頓時安穩了下來。
“夏老師,你好。”溫美岑鞠躬道。
“不用那么客氣,你就是美岑啊?不用叫我老師,叫我夏姐就行了。”夏衣熱情地對溫美岑說道。
“夏姐!”溫美岑輕聲叫道。
“那我以后也叫你姐。”陳義哲早就想改變對夏衣的稱呼,雖然姐這個詞語也是一種距離,但總比老師好,“美岑,你先坐著,我進房間拿點東西出來。”
夏衣星眸嫵媚地橫了陳義哲一眼,然后繼續跟溫美岑說話,“你早餐吃了沒?”
“嗯!”溫美岑輕輕點了下頭。
“那要不要喝水,我倒點水給你喝?”
溫美岑搖頭道,“夏姐,不用了,我不渴。”看到夏衣轉身要去倒水,溫美岑忽然紅著臉跟了上去,悄悄在夏衣耳邊不好意思地說,“夏姐,真的不用了,我怕水喝多了要上廁所。”
看她連喝個水都要驚驚顫顫,夏衣不由得憐惜地摸著溫美岑地頭,問道,“聽陳義哲說你現在一個人住,你這樣子怎么能夠一個人生活?”
“我家里那邊很多東西都專門為我改造過的,而且鄰居阿姨也會經常幫我,一個人在家里其實并沒有壓力,只是出來外面,就有很多事情不方便。”溫美岑低著頭說道。
“你在我這邊,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話也可以叫我,知道嗎?”夏衣這時明白為什么陳義哲說愿意給她寫歌,實在是這個女孩太讓人憐惜了。
溫美岑溫順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