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五六樓是超豪華餐廳,雖然只有兩人,不過陳義哲還是訂了間包間。
陳義哲先是點了五六個菜,然后才把菜單遞給傅衛強,傅衛強搖了搖頭,說夠了,陳義哲笑著又點了兩個。
從學校出來,傅衛強就一直在觀察著陳義哲,第一印象就覺得是個翩翩少年,初次接觸就給人一種不拘形跡的感覺,言談舉止無拘無束,自由自在。而且一個高中聲帶他來這種地方,那也表明了對方的家庭環境肯定很不錯。
陳義哲先幫傅衛強倒了杯普洱茶。
傅衛強結果茶杯,喝了口,然后笑道“昨晚坐飛機到鵬城,今天一大早就坐大巴過來豐壩,倒是一口水都沒喝上。”
“傅教授,我不是在信上留了郵件地址嗎?你直接發emall給我也行啊,千里迢迢從京都到豐壩這小縣城,這一路太奔波了。”陳義哲說道。
“沒有見面的交談,總會感覺到虛,況且我對你也很有興趣,想著趁這幾天有時間就過來了。”傅衛強聲音低沉,“不過怎么突然就退學了呢?”
陳義哲簡單說了事情來由,“不過雖說退學是學校的決定,但是我個人這幾個月也一直在考慮退學的事情,學校的決定只是讓我順水推舟罷了。”
傅衛強皺了皺眉頭,“你這個年紀為什么不選擇呆在學校里面讀書?”
傅衛強尤其不喜歡現在一部分國人提出的讀書無用論的觀點,在他那個時代,由于文革知識成為了一種原罪,知識分子則是“臭老九”;到了**十年代,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大都是沒有知識的,這也就有了造原子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說法;而到了這個時代,由于過高的高等教育支出與日益微弱的教育回報率的矛盾,讓讀書無用論再次抬頭。作為一個學者,傅衛強堅信唯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唯有知識才能讓你和世界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傅教授,你覺得讀書的目的是什么?”陳義哲忽然問道,他不待傅衛強回答,就自己回答了,“在我看來,我覺得這個問題和生命的意義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生命的意義在于生存和生活,生存為了探索,生活為了感受,而讀書的目的也是如此,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然后更好的感受和理解這個世界。”
陳義哲頓了一下,繼續高談雅步,“不知道傅教授平時有沒有上網,有沒有聽過搜夏引擎和依依動聽音樂網站,這是我去年創立的公司旗下的兩個產品,目前的前景都還不錯。我這么說并不是要自吹,只是想表明一點,那就是即使我沒有上學,我也可以比大多數人生存得更好。而且,我一直認為上學只是讀書的其中一個途經,并不一定說不上學了,就不去讀書學習新知識。古人都有云,不行萬里路,不讀萬卷書,有時候走出了象牙塔的環境還而能知行合!”
“你這話倒也在理,但是學生畢竟心智還不成熟,冒冒然從學校出來,只會拔苗助長,風險還是太大了。”傅衛強搖了搖頭,作為一名呆研究室里的學者,他的口才只能說一般。
“那傅教授,您覺得我的心智還成熟嗎?”陳義哲笑道。
“你啊!”傅衛強看了陳義哲一眼,忽然笑了,“我看你是人小鬼大!你信上說用膠紙就可以剝離石墨,我們按著你的方法,試用了許多膠紙,這才找到3m其中幾款膠紙,確實可以剝離石墨,可是面積較大的也就是幾十微米,和你寄過來的面積一比,實在是小得可憐。”
陳義哲在信中把詳細的步驟都寫上了。傅衛強按著他的步驟一步步來,先將石墨晶體置于膠帶上對折膠帶,按壓,然后,撕開。在撕開的膠帶上自然粘附一層二維材料碎片,然后繼續在新鮮膠帶表面對撕3-4次即可。最后將硅片置于二維材料碎片上,用力按壓60s,然后取下硅片。至此,一層石墨烯二維材料就出現在了硅片表面,然而傅衛強發現無論之前操作再怎么改善,最后得到的石墨烯面積還是和陳義哲寄去的相距太大。
因此,傅衛強認為陳義哲肯定還有所保留,這也正是傅衛強親自來找陳義哲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