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屋里與人茍且的人是我?”
眾人回想,可不是,之前都是董葉兒挑頭說的,雖然她沒明說,但在場的人都是經歷過后宅那些手段的,仔細一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董葉兒面紅耳赤,眼睛也紅了,好不可憐:“白小姐,我從未說過你什么,也一直都表示相信你,其實……我心里也有疑慮的,畢竟你們的確發生沖突,而且,宋小姐落水之后,偏就你來的遲,你去哪里了?”
哦嚯,這是惱羞成怒了。
白云淺不慌不忙:“本小姐方才回過娘娘了,太子府花園景致好,多賞了會兒,怎么,不行?”
她勾唇輕笑:“再說,你是以什么身份質問本小姐的?”
純妃接過話:“那白小姐在園子里,可有什么人證?”
白云淺微微詫異:“原來受邀前來逛園子賞花還得要人證?”
純妃:“……”
“不如讓老身來作個證吧!”
一聲略帶威嚴的話語從門外響起,簾子挑起,有人緩步而來。
她身上穿著尋常的衣裙,頭上也不過兩支翡翠發釵,但她的氣勢卻不輸純妃。
純妃看到她,微怔了一下,隨即臉上堆起笑:“王老夫人?您什么時候到的?剛才本宮怎的不見您?之前送去拜帖,府里的人還說,您身子抱恙,也許不能前來,本宮還想著回宮之前去府中看看您。”
王老夫人笑容溫和:“娘娘太客所了,老身今天起來覺得身子還行,覺得天氣好,就想著出來逛逛。”
“是,是該多出來走走……”
“到了之后發現娘娘還未來,就先去涼亭坐坐,許是吹了風的緣故,覺得頭有些發暈,就沒來拜見,以免掃了娘娘的興,故而一直沒來請安。”
王老夫人目光轉到白云淺身上:“這姑娘在園子里逛,瞧見老身坐在亭中,也不嫌棄老身無趣,還閑聊了一會兒。”
“你這個孩子也是,和老身閑聊有什么不能說的?別人質問你,問你要證人,你直接說就是了。”
純妃:“……”
董葉兒:“……”
宋曼柔和董葉兒都驚呆了,她們都認出這位老夫人就是之前在府門前遇見的那位。
可是,當時見她衣著穿戴,都覺得她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怎么就……
純妃擠出一絲笑:“原來如此,老夫人所說極是,這孩子這是在和本宮賭氣呢,瞧你,還使上小性兒了,好了,別氣了,本宮稍后定當好好懲罰那個惡徒。”
她一邊說,一邊拉過白云淺的手,以示親熱。
白云淺極力忍住想甩開她手的沖動,垂頭可憐道:“臣女不敢。”
“放心,本宮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純妃笑如春風,“定不會委屈了你。”
“哦,對了,還有宋小姐。”
宋曼柔一口氣哽喉嚨里,她才是受害者,被人推進湖里差點死了,怎么就成了稍帶的了?
純妃拉著白云淺和王老夫人笑著走了。
有年輕的小姐小聲問:“那位老夫人是誰呀?純妃娘娘竟然也……”
“噓!不可妄議!回去再說!”
宋曼柔無聲握緊雙手,白云淺臨出屋之前回頭看她一眼。
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