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淺打了個噴嚏。
白芍端過一盞熱茶:“小姐,您暖暖身子,是不是感染風寒了?”
“沒事,”她抿了口茶,“洲兒呢?”
“剛才還在,大概是出院去了。”
白云淺垂著眸子,眼中冷笑一閃即過。
洲兒的心思又活了啊!
白如夢一回來,府里的風向又有些變了。
正說著,洲兒從外面進來,臉上的笑明顯還沒有退干凈。
“小姐,二小姐請您去一趟。”
白云淺沒說話,手滑著杯蓋,眼皮都沒抬。
白芍在一旁冷然道:“她是二小姐不假,但我們小姐是她長姐,現在又管著府里一切事務,怎的她外出歸來,還得讓小姐去見她?”
洲兒咬咬嘴唇:“二小姐一路舟車勞頓,又是昨兒半夜才回的府,難免有些倦,所以……”
“那就老實呆著!”白芍毫不客氣回懟。
洲兒心中怨恨,卻又不敢再多說。
白云淺放下茶盞,這才緩緩道:“本小姐沒功夫,她若歇夠了,就叫她來拜見我。”
洲兒低頭小聲吐了個“是。”
白云淺從她身邊走過,鼻尖輕嗅,一股淡淡香氣縈繞。
看來白如夢下本不小,不但給洲兒解了毒,還賞下香膏。
把洲兒打發出去,白芍冷著臉恨聲:“小姐,奴婢看她不是個省心的。”
“一直都不是,不急,反正她的作用也快到頭,她若肯收心,本小姐還能勉強放她一馬,把她發賣了,若是不肯……”
白云淺勾唇微笑:“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白如夢正在二夫人的院子里,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興沖沖地回到府里,看到的竟然是這么一副場景。
“母親!您也太好欺了,怎么能由著白云淺把您欺負成這樣?”
“無妨,夢兒,你回來了就好,快叫母親瞧瞧,可是瘦了。”
白如夢握著她的手,眼神怨恨:“母親,您放心,我回來,定不會叫白云淺好過!您今日所受的苦,也要叫她嘗個遍。”
“好女兒,母親知道,這次是母親大意,讓那個賤丫頭抓住把柄,不過也沒什么,禁個足而已,不痛不癢,也算是休息了。”
“母親,”白如夢嗔道,“不行,女兒回來了,是要讓您享福的,哪能受這種氣?”
“我的好女兒,等你做了太子妃,將來母儀天下,母親還不是想去哪去哪,就是皇宮也去得。”
白如夢微紅了臉,眼睛卻放著光:“母親放心,女兒一定會盡力的。”
正說著,洲兒又來了,把白云淺的話說了一遍。
白如夢當即冷笑:“呵,還真當她是府里的主人,擺起架子來了?好,那就讓她擺個夠!來人!”
劉婆子立即過來:“二小姐,老奴在,您吩咐!”
自白如夢一回府,劉婆子和張婆子又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