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這一聲喝,把二夫人和白如夢嚇了一跳。
尤其是二夫人,一個激靈之后,她覺得自己后脖子冒的涼氣更多了。
劉婆子突然也尖聲叫起來:“二夫人!您……您后頭……啊!”
二夫人緩緩回頭,正對上一張滿是鮮血的臉,額頭上撞了個血洞,目光冰冷地正看著好。
“啊!”二夫人尖叫一聲,“春花!春花,你……怎么是你?你為何會在這里?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二夫人?”春花聲音平靜,干巴巴什么語調,聽得人更難受。
“我不是應該在小樓那邊,是嗎?我特意來看你啊,二夫人,我死得冤枉啊……”
春月的聲調拉得很長——每個字都像拉鋸一樣。
二夫人感覺像有人在拉扯她的頭,骨頭都在痛:“我不要你看,走,你走!快滾開!”
“不只是我,二夫人,還有夏草,冬雪,我們一起來看你啊。”
“是啊,二夫人,我是夏草,你還記得我嗎?你打斷了我的腿,我想走也不了,夫人……”
“二夫人,你讓我把我扔到莊子上的井里,又封死井口,我能去哪里啊——二夫人。”
二夫人雙手抱頭,尖叫不止,她渾身都在發抖,完全失去理智。
“去找劉婆子,是她扔的你,不是我!”
劉婆子都驚呆了:“二夫人,明明是你讓我去的,不是我!”
白如夢看到的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她的臉色慘白,呼吸都停了,雙手緊緊抓著衣腳,嘴巴死死閉緊。
白芍看著這些人自顧自的折騰,精神病一樣,忍不住納悶道:“小姐,她們這是怎么了?”
白云淺輕笑,眼中冷光微閃:“做了虧心事,自然就怕鬼叫門,誰知道她們看到的是什么呢?這就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了。”
老道在一旁聽得心頭發緊。
白云淺偏頭看他:“道長倒是有先見之明。”
老道苦笑,他也是為了謹慎起見,事先吃了點解各種迷藥的解藥,否則的話……現在只怕也早著了道。
白云淺的目光掃向白如夢,看她這樣,似乎也是看到了什么,想起之前她跟著董葉兒一起,這倆人可沒少干壞事。
一院子尖叫,互相推責,丑態百出。
白云淺懶得再看這些,帶著白芍走了。
一出院子,她立即吩咐白芍:“看緊那個老道,他一出府,立即抓了他,他作惡多端,手上有多條人命。”
白芍立即明白,點頭去做。
果然,沒過多久,老道見勢不妙,迅速從后門要溜,還沒走出去,就被抓了。
白芍回來向白云淺稟告,她還是有點心亂。
若非今天一直沒有等到沉如莫的消息,她得好好陪二夫人玩一玩。
“白芍,你之前不是說二夫人的院子里有暗室?”
“正是。”
“這兩天盯緊些,發現異常,立即動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