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溫尚天一張老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咬著牙道,“你怎么不去搶錢呢!”
溫九傾笑著,“搶錢犯法的。”
你也知道搶錢犯法呢!
那你還敢獅子大開口?!
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溫家主,我一沒強迫你來請我看診,二沒脅迫你非逼著你拿錢不可,我是良民,不干知法犯法的事,您放心。”
“.....”
溫尚天氣血翻涌,一口老血涌了上來。
“大言不慚!”溫尚天暴跳如雷,“你這就是明搶!還敢說自己是良民,你信不信我一句話,你天醫堂上上下下的人都得吃牢飯!!”
溫九傾微微瞇起眸子。
威脅她?
溫尚天,你也就名字不錯,你咋不上天呢?
“溫家主,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溫家主又想醫好溫小姐,又舍不得付診金,這我可就為難了,溫家主既然覺得銀子比溫小姐還要重要,那便自行考慮吧。”
溫九傾氣死人不償命。
“你!你一介草民,膽敢對我不敬!你知道我是誰嗎?!”溫尚天怒火滔天。
指著溫九傾鼻子吼道。
“知道啊,溫家家主,這與溫家主舍不得診金沒什么關系吧?”溫九傾輕飄飄的說。
“我明白了,溫家主是想用身份威脅我,就為了摳那點診金?”
溫尚天臉色白了紅,紅了青,指著溫九傾全身都在抖,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對了,溫家主還不知道吧?天醫堂如今為太子殿下看診,至于牢飯嘛,我不太感興趣,溫家主恐怕也做不到一句話就讓我天醫堂上上下下吃牢飯。”
溫九傾字里行間嘲諷的十分明顯。
威脅我,你還不夠格。
溫尚天一無過人的才能,二無功勛,護國將軍府能有今日,溫家能躋身皇城四大世家,全靠祖上蒙陰。
于叔在一邊看著,東家這是要氣死親爹的節奏啊!
不過這溫尚天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溫尚天喘著粗氣,分分鐘就要心肌梗塞,一開口就會猝死的樣子。
溫九傾喝完了一盞茶,不緊不慢的起身,“溫家主考慮好了再來吧,恕我沒空奉陪。”
據說溫尚天那天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天醫堂。
走的時候還被天醫堂的門檻絆倒摔了一跤,直接在天醫堂門口摔的怒火攻心嘔出一口血來,回家休養了好幾日。
這幾天,可把溫九傾愁壞了。
她臉上的經絡一直消不下去。
以往她給自己用過藥之后,七天左右便能消,這都快半個月了,臉上交錯的青筋是一點都沒消。
她在空間給自己做了個體檢,體內的慢性毒倒是暫時壓制住了,暫且沒有生命危險,但臉上冒出青筋的時間越來越久,說明身體里的毒正在一點一點的侵蝕她。
溫九傾嘆了口氣,她可不想丑一輩子。
得盡快找齊藥材,解毒。
茶樓里。
秦北舟坐在敞開的窗戶邊,對面便是天醫堂。
嚴鶴打探消息回來,“主子,天醫圣手拒絕為....溫小姐診治,溫尚天親自上門,天醫圣手要價五千兩診金,與溫尚天鬧得不歡而散,為此溫尚天還氣病了好幾日。”
他算是知道,為什么天醫堂那女人能生出那般頑劣又惡劣的三個小鬼了!
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當娘的比做兒子的更加惡劣!
不怪主子在她手上接二連三的吃虧。
秦北舟修長的指尖里捏了個茶杯把玩,挑眉道,“溫家連五千兩診金都拿不出來?”
四大世家什么時候窮成這樣了?
嚴鶴嘴角一抽,“.....主子不覺得五千兩診金太貴了嗎?”
主子不覺得自己‘重點’有點歪嗎?
換了誰,聽到這漫天要價的五千兩診金,都得氣的罵人吧?
太醫院的太醫都不敢這么獅子大開口!
診金五千兩,藥材費另算,這擺明就是搶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