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根往下一直都是苦的,苦的他犯惡心。
一天得吃兩支,他半支都不想吃了!
“天醫堂能藥到病除的良藥有很多,不然怎么價值千金呢。”溫九傾笑笑。
“.....”大可不必提醒本殿這藥價值千金。
本殿還能少了你的銀子?
身邊伺候的丫鬟連忙遞上來一杯水,給太子殿下漱漱口。
慕子銘心道,這當真不是花錢買罪受嗎?
“太子殿下這十二支藥劑吃完,便能著手為太子殿下治病了。”溫九傾道。
聽她這么說,慕子銘心情才算好點,“你醫治本殿有功,除了診金藥錢,你還想要點別的賞賜嗎?”
溫九傾一頓,“要什么都可以?”
“自然。”慕子銘大方道。
毫無疑問,她想要玄火并蒂蓮。
“殿下,藥劑你只喝了一半,良藥苦口利于病,殿下還是都喝了吧。”
趙玉諫出聲道。
溫九傾微微瞇了瞇眸子,要不是趙玉諫這一打斷,她可能真就說要玄火并蒂蓮了。
慕子銘這是有意試探呢?
黑色面罩下,溫九傾勾了勾嘴角,“太子殿下的賞賜,自然是要的,等我想好要什么,再與殿下開口如何?”
慕子銘頓了頓,試探失敗,“從來沒人要賞賜還要想想要什么。”
那不是你試探我在先?陰險的渣男!
上次她夜探寶庫,掉了竄貓眼墜子,慕子銘就一直在懷疑她。
“不過本殿既已承諾你,你想好要什么,本殿自會說話算數。”慕子銘說。
“那就先謝過太子殿下了。”溫九傾面無表情的說,“煩請殿下先將這十二支藥劑的銀子付了吧?一支兩千金。”
慕子銘:“.....”
就沒見過這么貪錢的!
“本殿還能少了你的銀子嗎?!”慕子銘咬牙道。
溫九傾搖搖頭,“天醫堂的規矩,先交費,后治病,對殿下已經是優待了。”
“.....”
太子殿下黑著臉,“元德,拿銀子給他!”
元德就是太子府的那太監管家。
立即去支銀子。
銀子到手,溫九傾立馬準備走人,“多謝太子,等太子殿下服用完這十二支藥劑,我再來著手為太子殿下醫病。”
慕子銘付的銀子整整有一箱,幸好有馬車和車夫送她回天醫堂,不然真不好搬。
“主子,屬下以為天醫圣手醫術不怎么樣,訛人倒是有一手!”
秦北舟領著嚴鶴,跟在馬車后面吐槽。
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從太子府訛了這么多銀子出來。
秦北舟輕哼,“太子人傻錢多,能從太子府訛錢,也算她的本事。”
嚴鶴:“.....”
主子你有沒有覺得,你老人家越來越不正常了!
“原來她這么愛財。”秦北舟幽幽道。
既當爹又當娘的養大三個孩子,她也挺不容易的吧?
沒錢如何養大那三個孩子?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秦北舟擰起眉頭。
他怎會覺得那心黑手辣的女人可憐?
甚至.....有那么一點的憐惜她?
“主子,馬車走遠了。”嚴鶴低聲打斷了他。
秦北舟沉著臉。
嚴鶴不解,主子怎么突然不高興了?
主子全然忘了此行回來的目地。
一未拿到玄火并蒂蓮。
二沒查出老王爺之死的真相。
反而三天兩頭的跟著三個毫無關系的小鬼轉。
回到天醫堂,溫九傾讓人把銀子搬到院子里,然后數錢。
數錢是她人生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