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正好又到了天醫堂的義診日。
前來義診的依舊是排著長龍的隊伍。
這次的義診比以往更熱鬧。
距離上次義診日,短短一月,天醫堂卻是名聲大噪,為人們茶余后飯的談資做了不少貢獻。
隊伍中有人竊竊私語。
“我聽說,天醫堂為溫家小姐醫治,竟要了溫家一半家產做診金,這心腸會不會太黑呀?”
“心腸黑?心腸黑你怎還在此排隊義診領藥呢?我聽聞的可是那溫家小姐中了奇毒,臉都爛了,城中大夫皆束手無策,天醫堂不僅治好了她的臉,還保住她的容貌,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無需我多說了吧?”
這大概就叫.....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吧。
“不錯!那溫家小姐是何許人也?誰人不知她是欽定的定北王妃!她若是臉毀了,將來如何做王妃?要我說,能保住容貌才是最重要的,將來要多少富貴沒有?一半的家產算什么?我若是出生世家,莫說一半的家產,就是再多的銀子,我也舍得!”
“.....”
八卦這種東西,到哪都不缺。
一邊排著隊,一邊津津樂道的打發排隊的無聊時光。
“都讓讓!都讓讓!大夫!大夫快救救我爹!”
一個粗布麻衣的男子背著一個老人急急忙忙的擠進天醫堂。
“喲,這不是王二賴嗎?什么時候這么關心你爹了?你爹重病的時候也沒見你孝順過!”
有人調笑道。
那叫王二賴的男子兇狠的回頭瞪眼,“你爹要死了,難道你不著急啊?!”
調笑他的人便就不說話了。
該排隊的排隊。
也就不計較王二賴的插隊行為了。
這王二賴人如其名,是這片兒出了名二賴子,街坊鄰居的都不愿招惹他。
當然,也都瞧不上他。
但他爹是可憐人,一把年紀癱在床上,也指望不上王二賴孝順,這得多虧了天醫堂每月義診施藥,街坊鄰居的看王老爺子可憐,就會順道給老人家帶點藥回去。
否則這王二賴哪有銀子給老爺子看病抓藥哦。
有點錢也是貢獻給賭坊了。
“大夫,大夫!求你救救我爹,一定要救救我爹啊!”
王二賴一進天醫堂就開始喊。
趙玉諫從義診的桌子后起身一看,溫和道,“別著急,先把你爹放下來我看看。”
“好,好,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王二賴將老人家放下來,趙玉諫給老人家搭了搭脈。
卻在一碰到老人家干枯的皮膚時,就察覺到老人滾燙的體溫。
老人家這個年紀燒的這么厲害,恐有性命之憂。
趙玉諫當機立斷的吩咐道,“于叔,將阿傾準備的退燒藥拿來!”
“唉,好!”于叔立即去拿藥。
每次義診,溫九傾都會準備些急救藥給趙玉諫,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這退燒藥,是末世強效藥,喝下去十分鐘就能開始退燒。
二十分鐘體溫就能降下來。
老人家燒退了,眼前一片渾濁。
“老人家,你感覺怎么樣?”趙玉諫溫聲問。
他又給老人家搭了搭脈,老人家的脈搏還是不穩,趙玉諫怕老人家會高燒反復,正想著呆會兒拿些退燒藥給老人家帶回去。
卻不想被人一把推開。
“爹!你怎么樣?你真的醒了?”王二賴不可思議的看著老頭子,居然真的醒了!
天醫堂竟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