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火蓮,已經被本殿入藥服用了。”
慕子銘輕聲道。
溫九傾眼角一跳,微微瞇起眸子,兩秒后勾唇一笑:“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她語氣平淡,臉上沒瞧出有什么惋惜的神色。
還以為你有多看重溫繁星呢,也不過如此嘛。
到底是舍不得將玄火蓮拿出來。
慕子銘則想的是,他果然是為了玄火蓮而來。
接二連三闖寶庫的人果真是他!
虧他還曾信任過他!
慕子銘嘴角噙著冷笑,眼睛里漲出怒氣。
據他所知,想要玄火蓮的只有一人。
定北王。
秦北舟身中寒毒,鮮為外人所知,但他和父皇卻是知道的。
所以父皇將玄火蓮交予他保管,秦北舟若想要玄火蓮解毒,必然會擅闖太子府。
他若敢來,等著他的便是刺殺太子的罪名。
介時父皇便可趁機卸了秦北舟的兵權。
唯一沒料到的,是邊關突然告急,秦北舟出征漠北,一去就是四年。
玄火蓮便在他府上擱置了四年。
如今秦北舟班師回朝的消息已經傳了回來,那株玄火蓮又重新起作用了。
可他沒料到,天醫圣手竟會是秦北舟的人?
難怪查不到他的背景來歷,想來也只有定北王有此實力,將一個人的背景抹的干干凈凈。
放眼皇城,也只有定北王有此勢力,能將天醫堂護的水泄不通。
也難怪天醫堂敢這么囂張,張口便要溫家一半家產做診金,原來背后是有定北王撐腰。
越想,慕子銘的臉色便越黑,冷沉的盯著溫九傾。
像是要將他盯出兩個窟窿來。
溫九傾皺眉,看著慕子銘的臉跟個硅膠球一樣,不捏它也變形,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說你把玄火蓮吃了,我也沒說什么啊。
慕子銘頂著一張‘你欠我五百萬’的臭臉給誰看啊?
故意試探她的是他。
最后氣的升天的也是他。
古人的腦子都這么奇奇怪怪的嗎?
給慕子銘做手術的時候真應該順便給他做個開顱手術,看看他腦子里長出了什么蛆形?
溫繁星看看慕子銘,又看看溫九傾,她能感覺到氣氛怪怪的。
隱約有股劍拔弩張的味道。
天醫圣手不是太子殿下的恩人嗎?
溫繁星心想。
她微微皺眉,放柔了聲音從中周旋道:“圣手不必為難,若我的臉當真無法痊愈,殿下和我都不會怪圣手的。”
溫九傾聞言笑笑,意味深長的看她:“溫小姐如此善解人意,令人欣慰,不過我既答應了,便不會食言,畢竟我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呀。”
“.....”
溫繁星一時竟覺無言以對。
“說完了嗎?說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尾巴藥童不耐煩的開口。
慕子銘冷冷的瞥了眼孤舟,這里豈有你一個藥童開口的份兒?
天醫堂的人果真一點規矩都沒有!
然而,孤舟當他是個屁,瞅他一眼都嫌味道難聞。
簡直比太子殿下更冷傲,不耐煩的神情瞧著比溫九傾更猖狂。
溫九傾臨走前,似笑非笑的說了句:“溫小姐想要什么時候治臉,我隨時恭候。”
面紗下,溫繁星臉色一變,面色凝重的沒說話。
從太子府出來,尾巴就一臉不高興。
“你想要玄火蓮,你中了毒?”
他嗓音冷冽,語氣篤定。
溫九傾眸光清冽的瞇眼看他:“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