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銘將溫繁星打發走,越想越不對勁兒,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瘋狂滋長。
“孫盟。”慕子銘沉聲開口。
“卑職在。”孫盟進門頷首道。
“你去查查溫傾與定北王。”
只要一想到天醫堂背后的人是秦北舟,慕子銘就有些坐立難安的煩躁。
孫盟聞言,揣測道:“殿下是懷疑,天醫圣手是定北王的人?”
太子殿下皺起眉頭。
溫傾有些本事,若是天醫堂能為他所用,于他自是大有裨益。
可溫傾若是秦北舟的人,沖著玄火蓮來的,甚至替他治病都只是計謀的話,慕子銘便懷疑他是否對自己動了什么手腳。
他輕輕伸手,捂在自己腹部。
溫傾若想對他不利,給他治病時便是最好的時機。
可他又為何沒下手?
孫盟看著太子猶疑的神色,低聲道:“殿下,卑職覺得,天醫圣手不像是定北王的人。”
慕子銘眼神微閃:“何以見得?”
“殿下您想,若他是定北王的人,為何會那般為難溫小姐?”
孫盟分析道。
這個溫小姐,指的是溫月初。
慕子銘瞬間就懂了孫盟的意思。
“天醫堂為溫小姐醫治,不僅輪番羞辱了溫尚天及其夫人,還要了溫家一半家產做診金,溫傾若是定北王的人,豈會那般對溫家?”
溫月初是秦北舟內定的王妃,此事眾所皆知。
溫傾若真是定北王的人,沒道理會這般對溫家。
便是做戲,也太過了些,沒必要做到這個份兒上。
慕子銘心里覺得孫盟說的有幾分道理,但又不想否認他的懷疑是錯的:“溫月初既是內定的定北王妃,溫家的銀子到了定北王手里還不跟在自家一樣?說不準定北王拿了這筆錢另有用途,天醫堂只是替他掩人耳目罷了!”
不得不說,太子殿下你的想象力很豐富。
孫盟頓時接不上話。
心想說,那也不必這么折騰啊?
天醫堂訛詐溫家家產在先,溫家找人去天醫堂鬧事在后。
若真是自己人,暗度陳倉不比引人注目來得好嗎?
慕子銘大概也覺得自己懷疑過頭了,興許真的是他想多了,溫傾是醫者,想要玄火蓮這樣的珍稀藥材也說的過去。
但太子殿下是不會承認自己想錯了,他面色威儀的轉移話題道:“讓你找的人找著了嗎?”
孫盟一愣,然后說:“回殿下,卑職仔細查問過,府上并無殿下所說之人.....”
“本殿親眼所見,怎會沒有?”慕子銘側目瞧他:“你是說本殿犯了癔癥?看錯了?”
孫盟低著頭不說話,但默認就是這意思。
殿下可能真犯癔癥了。
要他找個侍女,外貌體型特征,姓甚名誰一律沒有,這讓他怎么找?
“她穿著府里的侍女服,本殿斷不會看錯。”
慕子銘很確定的說。
只是他那日只依稀看到個輪廓,沒看清臉,不好確定她長什么樣。
但慕子銘想起那模糊不清的身影和側臉,便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窒息感。
總感覺想要抓住點什么?
孫盟更加為難了:“殿下,府里的侍女都穿著侍女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