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帶舵的安慰自己,或許,季子楓真的無心打發自己。她捫心自問:難道,是我錯怪她了嗎?
自從進入世博公司,我安小靜廢寢忘食,日無暇晷。陪客戶單位喝酒喝傷了胃;陪人唱歌驢喊馬叫,喊傷了喉嚨;陪人笑臉,
幾乎臉上笑得抽筋。我現在,再不是學校時期的佼佼者。而是眾目睽睽之下的歌舞艷女,滾滾紅塵中為了幾兩碎銀,奴顏婢膝的
勢利小人。我是誰?我還是媽媽眼中的乖乖女;老師心目中的抱有遠大理想的女中豪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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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她也感覺自己活得有些卑微。盡管在銷售部,她是一人之下,十人之上。其實,她也知道,為了郭海濤他們家公司,安
小靜已經盡其所能。自我評價,雖然有時候不得不附和對方,創造和諧氣氛,給自帶來不少委屈。但,每每看到自己拿下的一張
張訂單,安小靜還是禁不住沾沾自喜。
當然,對陶永寧和郭明鑫對自己的看法,安小靜渾然不知。因為,連郭海濤都不知道,他爸媽對安小靜有什么異樣看法。只是
旁敲側擊的在自己面前,隔三差五念叨蕭晨曦的好。是否是一種暗示,郭海濤只能自己領悟。但以安小靜拿下訂單的方式方法,
爸媽激烈反對,并責令自己不予提倡。郭海濤還是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大手,在背后控制著自己。
家族企業的最大弊端,就在于權利過于集中。他深知爸媽在為自己的將來鋪平道路,讓自己近乎完美。可他就不是那種要求過
度完美的人,自由自在,豪放粗野的田園生活,或許,更是他充滿理想的地方。是因為自己從小生長在,幸福家庭的環境中長大
,辛苦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切身體驗。蕭德發這樣的農村同齡人,一路走來是什么滋味,他根本無法體會。
世博公司新的一天,從安小靜的回憶中開始。當然,也是郭海濤受到母親最嚴厲懲罰的第一天。以前,從來也沒發生過。于郭
海濤受到規章制度制裁的第一天,也是蕭德發和李再模等人,被黑車駕駛員帶到建筑工地第一天。也許,是兩個同齡人,不同遭
遇的偶爾巧合。也許,就是命運的安排。
吳青將蕭德發從蕭晨曦家帶回,碰了一鼻子灰的蕭德發,真的對蕭長存死心了。在海東市,跟他們幾個最熟悉的人,也就數黑
車駕駛員吳青。欲說吳青這個人,唯利是圖不假,但絕對不是人販子。他之所以寧愿少拿一點行車費,也要牢牢抓住八個人,真
的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賺錢。
說實在的,吳青知道怎么使蕭德發找到蕭長存,只是他不希望找到蕭長存。他們倆父子相認,八個人的工作,全部有蕭德發父
親蕭長存一個人獨包,他吳青到哪里賺錢去。你要知道八個人哄在他手里,一天一個人幫他賺二十塊,他一天下來,手不動,腳
不搖,轉手就賺一百六十塊。這樣的美差,他吳青一生中能碰到幾回?
所以,將蕭德發帶回鄉巴佬小旅館,他知道夜長夢多。得立刻想辦法,將幾個人轉移到另一個地方。要不然,那蕭長存一定會
找到鄉巴佬小旅館。那自己兩天下來,于這伙人朝夕相處,為的是啥?他不好主動出擊。因為,是人,都有逆向思維。你主動提
出來幫忙,他心里發問:這個人為什么要對我好?難道他想圖什么嗎?
吳青深知人性弱點,不到關鍵時刻,他絕對不可能主動提出給蕭德發等人找工作。而且,他始終盯著李再模。至于蕭德發,雖
然驢高馬大,在吳青眼里,李再模才是這幫人中的主心骨。所以,別人每說一句話,吳青假裝在聽。其實,對他來說都當耳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