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陳曉燕了,你在我們這里再帶上一段時間。總之,你高興在哪一家待著,就在哪一家,這些不你老擔心。老家田地,給蕭德法
他媽毀三妹種得了。另外,給他們家大門鑰匙。過段時間,讓毀三妹舅媽給咱們家打掃一下。媽媽,就這么著吧!”
毀三妹聽得有點上路子。兩個地方都有的住,是自己最理想的想法。人啦,在一個地方待得時間久了,對自己來說,已經習慣
,但對別人來說,或許就是一陣負擔。裘憫對自己那份孝心,蕭曉瑩是無懈可擊。她內心里是百分百相信這個曾經的媳婦,不會
對自己三心二意。可對裘憫的爸爸媽媽、以及從未模面的兄弟裘財來說,或許才正是自己要擔心的后顧之憂。
現在,這些問題都被許棟銘和李再模的一席話所代替。于是,蕭曉瑩笑了。他摸摸裘民豐的頭,然后,來到裘憫身邊。語重心
長的說:“媳婦,不哭了!媽媽跟你去。劉家莊家業再大,也比不上我大孫子重要啊對不對?好了,就這么說定了,媽跟你走。
”裘憫破涕為笑,裘民豐也笑了。蕭曉瑩轉臉對著裘德貴和許棟銘說:“親家,那就麻煩你們了!”
裘德貴急忙起身說:“哎呀,這那叫什么麻煩啦!拿八人大轎抬你親家母去海東市,你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怎么,這一回
只要想開了,多不容易!”看著身材苗條,眉清目秀的親家母,裘德貴心里充滿激情。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的含義,瞞不
過許棟銘。都快一輩子下來了,裘德貴的哪一點出息,見女人就走不動路,許棟銘又不是一天才知道。
她走到裘德貴面前,有意沒意的啜側一句:“我說裘德貴呀裘德貴,親家母跟著我們走,你一個大男人嘚瑟個啥?走遠點,那
是我們女人的事。”許棟銘顧不得蕭曉瑩手里拿著電話話筒,拉她要走。裘憫看見了,急忙起身走到婆婆面前。拿下她手里話筒
,準備擱上去,卻偶爾聽見話筒里傳出李再模的聲音。
“裘憫,你讓我跟兒子說兩句話!”裘憫聽得清楚,她把話筒遞給裘民豐,對著話筒指指手。裘民豐立刻明白媽媽的意思,他
拿起話筒放在耳朵里。并沒有叫爸爸,只是靜靜地聽著話筒里面動靜。而這一會,許棟銘已經將蕭曉瑩拖去大院外。如果猜測不
錯的話,兩個人可能是去劉家莊大街逛街去了。
而裘德貴一個人,若無其事跟在兩個老女人后邊。一個胖,一個瘦,他尾隨其后,想入非非。年事已高,六十大幾。可裘德貴
一雙色瞇瞇的眼睛,始終改變不了對女人糾纏。年輕時候的裘德貴,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夫妻關系中,裘德貴在這方面處理得
不比其他人好。就像于洪孛處理劉先慈的事情一樣,裘德貴曾經多次被許棟銘活捉。
后來,許棟銘也搭上電焊工,從此兩個人誰也不欠誰。在許棟銘心目中,自己為自己求得平衡。而裘德貴從此被帶綠帽子的想
法,一直困擾其中。離婚吧,舍不得!過下去吧,心里蒙羞。拿不定主意,下不起狠心,一直困擾裘德貴至今。整天對酒當歌,
以愁掩面。錢,奮斗一輩子,終于不成問題。可個人感情問題,卻成了他新的起點。
就這樣,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終于熬到頭發花白,退休在家。唉,一聲長嘆。夫妻倆在現實生活中,誰對誰,都沒有百
分百的絕對忠誠。他裘德貴對許棟銘是如此,許棟銘對他裘德貴也是針鋒相對。你有你的鬼八道,我有我的小聰明。夫妻倆打冷
戰,傷害的都是彼此。裘德貴回想起來,心里有點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