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淚流滿面的時刻。陳莉這才走進來,她遞給李再模一張餐巾紙:“老公,別太過于悲傷,我知道你心里在自責。可這一切已成
定局,我們除了悲傷,剩下的還必須繼續生活。媽媽的遭遇,是我們始料不及。突然變故,也難怪你心存愧疚。”
除了一雙手,按在李再模基本上,輕輕地安撫著。她知道,這一刻對李再模說什么都沒有用。可她作為一個妻子,尚若不了解
自己丈夫的此時此刻心情,那也不是一個合格妻子。李再模擦干眼淚,在陳莉面前,有點不好意思。他下意識地坐在床上,抱起
陳甜甜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將頭埋在陳甜甜的后背。應該是為了不讓陳莉看出他哭得慘像。
“哦,你還是出去幫助爸爸媽媽一下忙吧!讓我一個人先靜一靜。”李再模說完,他放下陳甜甜:“怪,聽話寶貝。和媽媽出
去幫外公外婆的忙,爸爸想一個人歇一會。”陳甜甜點點頭,她慢慢的像客廳走去。再給李再模帶上房門的一剎那,陳甜甜突然
轉身回頭。對著李再模招呼道:“爸爸,你不許哭!”
李再模見女兒給自己關上門,長嘆一聲:“唉......”搖搖頭,自己脫掉鞋子,上床拱進被窩。而外邊,和尚在念經。鼓樂齊
鳴,哀聲充滿陳長春家小別墅。只是外邊人并沒有聽得清楚,因為他們家門窗緊閉,為的是不影響小區其他居民。混合音響,也
被和尚師傅們壓到最低。海東市的人特別崇拜佛門,給魂靈造度,每一戶人家都有過。大家對造度亡靈這件事上的心里包容程度
,超過所有。
可以這么說,陳長春家的小別墅,充滿這哀樂、悲痛之中。李再模真的睡著了,因為在事發地殯儀館,李再模從接到裘憫的電
話,到驅車連夜趕到,他是刻不容緩。在認領一體,處理集體賠償,再到集體公開追悼會。然后,集體組織火花,李再模是一刻
也沒合眼。領取骨灰盒,連開車回到海東市,也是陳莉駕駛小汽車。他只是在車上,懷里抱著媽媽的骨灰,很快進入睡眠狀態。
旰食霄衣,李再模居然在車子上打起呼嚕。陳甜甜試圖推醒他,被陳莉制止:“陳甜甜,不許動爸爸。他今天下來,都快累倒
了。”陳甜甜當時還真的不想讓李再模睡覺,因為,媽媽說死者奶奶是爸爸的媽媽,我怎么到現在都沒見上一面。陳甜甜感覺爸
爸太不公平,憑什么不讓她早點見到奶奶?在遭到媽媽陳莉的阻止后,陳甜甜央央不快瞟媽媽一眼。想說什么,無能為力。
現在,陳莉必須和爸爸媽媽商量,因為失去母親,李再模情緒上肯定有波動。他們家應該怎么去合理安排對待,處理不好,像
李再模這樣的倔犟的脾氣,一不善于與人溝通;二喜歡一個人獨處,陳莉擔心自己會走裘憫一樣的路子。所以,為了避免爸爸媽
媽像裘德貴和許棟銘那樣的對待李再模,陳莉主動拉媽媽進入陳甜甜房間,面談。
“啊喲,神神叨叨的,有什么話你說嗎?看看你這種表情,哪像我的閨女。切......”她媽媽見陳莉一副鬼頭鬼腦樣子,有點
好笑。唯恐今天是給親家母造度之日,自己不能和家人們大聲喧嘩,或者開懷大笑,那都是對死者的大不敬。陳莉把母親拖到女
兒小甜甜房間,然后對媽說:
“媽媽,我告訴你,我老公近幾天心情很糟糕。請你和你的丈夫,不要輕易打攪他。我剛才進去他的房間,哭得簡直就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