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打開了童心所在的拘留室門,他嚴肅地對坐在地上抱著腳丫子疼得直咧嘴的童心說:“出來,跟我們走!”
童心坐在地上可憐巴巴地問:“是放我出去嗎?”
汪洋正色道:“你刺傷的那個人傷勢嚴重,刀叉傷到了他的大腿動脈,他人現在還躺在醫院里!現在,你已經被正式逮捕了!”
“啥玩意,我沒刺傷他!你們去看監控錄像啊!”童心大聲叫道。
李大海這會兒也整理好了情緒,他走進拘留室不由分說去拽童心,冷冷地道:“起來,穿上鞋!”
李大海身材高大、膀大腰圓、渾身腱子肉,他用一只手拽了一下童心的胳膊愣是沒拽動她,他不由得一愣,才發現這個女人的實際體格比看上去更壯實。
他更嚴肅地沖童心低喝:“快起來!”他的手卻不去拽童心了,他怕再拽不動她可丟人了。
童心被嚇得沒有了主意都快要哭了,她撅著嘴趕緊穿好鞋被一高一矮兩個男警員夾在中間一瘸一拐地走出拘留室。
童心坐在押送犯人的警車里,警車的窗戶上焊著不銹鋼欄桿,她的一只手上戴著銬子,銬子的另一頭拷在警車的不銹鋼欄桿上,坐在前排的兩個警員就是汪洋和李大海。
一路上,汪洋和李大海一句話也不說,童心被嚇得哆哆嗦嗦心里忐忑到了極點,腦子中僅存的一點理智不停地琢磨怎么才能脫身……
到目的地了,李大海把拷在不銹鋼欄桿上的銬子打開拷上童心的另一只手。
童心下車,她感覺自己腿肚子轉筋腳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站在她身邊的李大海趕緊扶住她的胳膊,李大海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重重地往下一墜他的身體歪了一下,他單臂一較勁一咬牙,硬生生地用一只胳膊拖住童心,童心那一百五十多斤的分量幾乎都壓在李大海一條胳膊上,他沒好意思用兩只胳膊去扶童心,一只胳膊硬撐著架住她,他對她低聲喝著:“站好!”
童心勉強站穩腳,她抬頭看眼前的鐵灰色大樓,大樓中間的四扇玻璃大門邊立著幾個不大不小的金屬字——b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看見這幾個字,童心直接嗚嗚嗚哭起來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這輩子能被拷著送進公安局!
“童心!童心!”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謝沛沛跳下出租車朝童心這邊跑過來。
童心看見謝沛沛來了,她立刻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沛沛,沛沛,快救救我!”
原來,謝沛沛也被帶回派出所問話,她一口咬定童心根本沒有用刀叉去刺大衛,辦案警員在她嘴里了解不到什么情況只能讓她走了。
謝沛沛不放心童心,她一直在派出所外面徘徊,當他看到童心被兩個男警員押上警車,她立刻打車跟上警車一直跟到b市公安局刑警隊。
別看謝沛沛身上穿著束身連衣裙、腳上穿著細高跟涼鞋,她跑起來就像風馳電掣一般,轉眼間她就跑到三人面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謝沛沛不去拽童心確是去拽汪洋,她用雙手抓住汪洋的胳膊,一口一口地喘著粗氣。
謝沛沛膚白貌美、身材玲瓏,尤其是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臟偷停,這會兒,這雙大眼睛就楚楚可憐地望著汪洋的眼睛。
汪洋看見這個香汗淋漓的美女不禁怔住了,她拽著他的胳膊,他也沒掙脫。
在這看臉的年代,美貌就是發言權有時更是通行證。
幾秒鐘后,謝沛沛喘勻了氣,她聲音發嗲地對汪洋說:“警官警官,童心是無辜的!她真是無辜的!當時,我就坐在她身邊,不是她刺地那個人!”
謝沛沛的表情極盡誠懇,其實,當大衛被刺傷時,她正笑著看她雇來的女人撒潑,根本沒看見是誰刺傷了大衛。
汪洋看著謝沛沛,平靜地說:“請你不要妨礙警察辦案。”
童心雖然哭著腦子卻還清醒,她急忙補充道:“真不是我刺傷的他!你們去查查餐廳里的監控錄像就知道了!還有,我根本沒碰那把餐刀,餐刀上指定沒有我的指紋!再說,我剛認識他十分鐘,我為什么要刺他呀!”
童心一提到刺人動機,謝沛沛立即看向她,不動聲色地瞪了她一下,童心哭得淚眼婆娑,根本沒看清謝沛沛瞪她的眼神。
謝沛沛拽著汪洋的胳膊不松手,她的聲音更甜了幾度,發嗲道:“您是人民警察不能冤枉好人啊!”
汪洋抬手輕輕推開謝沛沛的手,說:“沒有證據我們是不會抓人的!請你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