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燕高興地進門,在房子里轉一圈,說:“這下再也不用擔心進門被錢絆倒了。”
弟弟也說:“是呀,也不擔心吃飯的時候撞到錢了。”
他邊說著,邊高興地在房間里跑進跑出。回到自己的房子后,見到騰空的房間,也是滿眼歡喜,高興地說:“這下有地方寫作業了,我可以搬來凳子,支起小桌子寫作業。”
這段時間,他都是趴在麻袋上完成作業的。
雖然腳下堆著大把的錢,他卻沒地方學習。如今鈔票全部搬到新房子去了,房間里寬敞不少,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放課本和書桌。
朱曉華的房間也是一樣。房子里零散的鈔票全部搬走之后,他可以把摞起來的桌子、椅子重新擺放開來。原本無處可放的洛城地圖,他可以貼到床對面的墻上,慢慢欣賞。
晚上,他躺在床上,轉頭便能看到那張圓形、放射狀的洛城大地圖。
朱曉華也情不自禁地感嘆道:“買了新房就是好啊。一下子寬敞多了。”
此后數日,義烏街批發點的膠卷銷量節節攀升,
陳響丸一共找到三十多名合作的商販。
這些人有些是經營電器的,打算長期賣膠卷,一次性要的膠卷不多,但承諾會長期需要。陳響丸便仍按照十盒以上的批發價賣給他們。
還有些,是周邊十村八鄉的,由于辦第一代身份證需要拍證件照,缺少膠卷,這些人便從這里買一些。數量不定,有時買兩盒,有時買五盒,主要是自己用,以及給親戚朋友用。
這些人也沒打算當作生意經營,不過由于自己有照相機,只要拍照片膠卷總是不斷需要的。如果有周邊的鄉親們給錢,他們也樂意給別人拍照。
但總體經商意識還不夠,屬于自娛自樂,玩票性質的。
這些人有的累計已經從批發點買了十盒膠卷,陳響丸便也在滿十盒之后,按照批發價賣給他。
大家都覺得陳響丸做生意很厚道,很講究,都愿意來找他。
不知不覺,十多箱膠卷就這樣賣出去了,共計收到了兩萬多塊錢。
證件照業務上,海鷗照相館、長虹家園、義烏街批發點,三處拍照點每天拍照數量穩定在一千五百張左右。一天的收入就在一萬五千塊。
減去支付給景區洗照片的成本,每天的凈收入在一萬三千多。
整個洛城辦理第一代身份證進入高潮,大街小巷里每天都在談論著這個話題。
有人問:“辦身*份證到底有啥用?”
還有人說:“身份證到底是不是良民證?”
更多的人,把它理解為過去的戶口卡。即登記公民個人家庭住址及相關信息的證件。
由于人口基數龐大,拍照人數眾多,每天的鈔票像潮水般匯集向海鷗照相館。
半個月下來,又賺了二十萬。
這日下班,朱曉華送妹妹朱曉燕回幸福家園的新房子。
朱曉燕把兩麻袋錢從摩托車上取下來,拎著錢回家。兩人打開門,發覺不知不覺,主臥里已經堆滿,客廳里又堆了不少的錢。
朱曉燕拿出賬本,把當天收到的錢登記上去,而后用橡皮擦擦掉前日統計的數據,把一個新的數字寫了上去。
寫完后,她又在紙上重新演算了一遍,才放心地把賬本遞給朱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