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為了老爺子的財產,不僅不讓她去探望,而且秦懷的骨髓明明就是合適的,卻跟她開口要五千萬才肯幫忙。
她看不穿人心,但這些人到底有心嗎。
想到爺爺,想到那雙雪夜里牽起自己的大手......
秦真緊緊地握住了拄著拐杖的手。
她就奇了怪了,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缺錢來著。
大廳內的音樂悠揚,卻與此時秦真的心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怕段辭回來找她,秦真整理好情緒便向會場的方向走去。
段辭回來的時候沒有找到她,不由微微皺眉,他側首看了眼身側的孟誠。
孟誠接到授意,當即準備去找,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秦真端著一杯紅酒從對面的路口走了進來。
看到她手中的紅酒杯,段辭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秦真嘴角的笑意未動,抬手江紅酒從來人的頭上淋了下去。
眼看著情況不對,段辭兩人走向兩人走了過去。
秦真對面的男人,沒有想到秦真的反應會這么的激烈。
這這樣的場合中,她的這種做法無法是比扇男人的臉還來的丟份。
“你個死女人,你以為你是誰啊。”說完便抬手推了秦真一把。
秦真的腳本就不利索,這一推,眼看著又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了。
電光火石之間,她的身后出現了也一個人,成功的攬住了她,阻止了她下降的趨勢。
一股熟悉的冷香傳來,秦真并不難猜身后之人是誰。
可就算段辭幫忙,秦真的腳還是又崴了一下。
她一個沒忍住,疼的連連倒吸冷氣。
隨著腳上的劇痛,一股無言的煩躁順著腳上的疼痛好像一直蔓延到了心里。
“滾開聽到沒有,否則我保證你會后悔。”秦真瞪了過去,言語中沒有絲毫的耐心。
男人見來人是段辭,嚇得臉色煞白,幾乎是沒連滾帶爬的走開的。
事情雖然結束的平靜,但會場中還是不少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紛紛朝這邊傳來了打量的目光,卻沒有人敢擅自上前詢問的。
秦真的腳真的是傷上加傷,她疼的站都站不住了。
只是比起這些,她更煩躁的卻是程依剛才對自己的提醒。
也不知道第真的疼了,還是想到了獨自躺在病床上的爺爺,亦或者一連串的糟心事,秦真的眼眶紅了。
段辭低頭的時候,就對上她低著腦袋的頭。
“怎么,打人的人倒委屈了.”
秦真沒有抬頭,從段辭的角度便只能看到她的頭頂。
見她沒有回話,便下意識伸手抬起手了她的下巴,“說話。”
也就是這一抬頭,段辭看到了秦真眼睛中懸而未落的水珠在眼眶中打著轉。
秦真甩開了他的鉗制,不自然的別開了腦袋,“我累了,我能先回去了嗎。”
雖然是在問段辭的意見,但卻沒有等他的任何反應,她便想向前走。
段辭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一撅一拐的向前走著,神色暗涌,卻沒有說什么。
見狀,孟誠有些放心不下的上前道:“老大,真真姐這是怎么了?”
從來也沒有看到秦真這個樣子啊。
段辭看著即便腳疼依舊背脊筆直的紅色背影,聲音平靜,“她這人看上去難猜,其實很好懂。”
一個有軟肋的人,只要你拿刀往那個地方扎,就必然會扎出點什么。
想到這里,段辭的視線在偌大的會場中逡巡了一圈,最后去跟一雙眼睛對上了。
程依好像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見段辭朝這邊望過來,微微的抬了抬手中的酒杯。
看著與秦真有幾分相似的面容,段辭深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頭也不回的抬腿走了。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但她可能不知道的是,她的女兒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