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那個哥哥,她怎么會不知道,哪個女的跟他沾上關系那就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那個花花公子接近段辭妹妹的原因,傻子都猜的出來。
至于像段辭這樣的人物,要是這都看不出來,是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秦真沒有解釋,卻是反問道:“我為什么要幫你,要知道那人可是我哥哥。”
段辭不置可否的彎了彎嘴角,鴉羽般的睫毛半斂著,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聲音清淺:“又不是親生的。”
秦真巨震,嘴角的笑容不在,“......”
段辭并沒有說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拿了一張名片放在了桌子上。
“作為酬勞,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想好了,跟我聯系。”
說完,也沒有等秦真回話,便轉身離開了。
秦真看著桌上的名片,久久未動。
當時的秦真想了很多,最后卻只是將名片放進了抽屜里。
這一次她還是選擇了給秦家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她不想跟秦家鬧翻,自然也就不會接受段辭的邀請。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這張名片便重見天日了。
夢境在這里開始出現了扭轉,黑夜,大雪,鮮血,醫院......
所有的東西扭轉到一起,秦真像是掉進了迷宮一般,她努力掙扎著。
猛然的睜開眼,入眼卻是段辭有些焦急的臉,“你怎么了?”
從剛剛開始,秦真便好像睡的很不安穩,在病床上不停扭動著,嘴里低聲夢囈不知在說些什么。
可能是久違的夢境,秦真竟一時間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了。
“段辭,幫幫我。”
段辭沉眸,“幫你什么?”
秦真的頭上滿是細汗,臉色更是異常的紅色,“救救爺爺,救他......”
看到她的樣子,段辭覺得她是被夢魘住了,不由出聲安慰道:“沒事的,會好的。”
好像是得到保證一般,秦真的面容稍緩。
也就是在這個功夫,段辭按了按墻頭的呼叫鈴。
沒有多久,護士趕了過來,用體溫槍量了量她的額頭,“不好,體溫又上去了。”
說完,便向外走了過去,隨即叫來了醫院。
醫生診斷了之后,吩咐護士加重了用藥,同時看向了一邊的段辭,“病人高燒加上腳上的傷口感染發炎,我們先用藥幫她壓住,你也不用太著急,先看看情況。”
段辭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冷凝,甚至多了幾分的駭人。
吊瓶重新打上了,秦真眼神迷離的沒了焦距,不知在想什么,卻不愿閉上眼睛睡覺了。
只是她不愿意說話,段辭也就安靜的坐在一邊,靜靜的陪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藥物的關系,秦真的情緒穩定了下來。
“段辭,我做了一個夢。”她的聲音暗啞的厲害,不自覺的帶著幾分的壓抑。
她知道段辭在聽著,便自顧自的繼續道:“我夢到第一次遇到你的事情了。”
想到之前的初遇,段辭不自覺的笑了笑,“朝我豎中指的那次。”
因為這輩子也就那么一次,想不深刻都有點難。
秦真看著沒起來呢的天花板,也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早知道那個時候直接把你送出去然后勒索那女的給我三千萬,說不定就沒有后來的事情了。”
段辭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是好主意。”
只是說到這里,秦真又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其實你早就知道秦家就算我給了錢,也不會輕易救爺爺,對不對。”
可能沒有想到秦真早就想到了這點,段辭嘴角的笑容頓了頓。
秦真:“秦睿是爺爺的養子,他想要爺爺的財產,若是爺爺好了,他擔心爺爺會把繼承權給我這個不相干的外人,所以控制爺爺,甚至讓他斷了爺爺跟外界的聯系,控制了他。”
這些她都是知道的,只是人即便知道真相也愿意騙自己的原因只有一個。
真相太過殘忍,而人性也太過讓人失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