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氣氛凝重。
秦真平靜的看著面前的段辭,神色是少有的認真。
“你用什么立場跟我說這樣的話,雇主還是段總?”
段辭輕冷的彎了彎嘴角,隨即也收回了抵在車門上的手,身體卻坐在她的身前并沒有動。
“用雇主的身份又如何,段總的身份又如何。”
少了段辭的圈固,秦真稍微往上坐了坐,“雇主的身份,我是受命行事,若是段總,你管不著。”
她的回答讓段辭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緩解,只是更難看了。
“怎么都不愿意說,嗯?”
在他平靜的語氣中,秦真的睫毛不由一顫,再抬眸的時候已經是似笑非笑的模樣。
“你這么想要知道是因為什么,你吃醋了?”
“吃醋?”段辭輕蔑的勾起了一邊的嘴角。
意味深長卻曖昧不明的態度。
段辭伸手扶上了秦真的脖子,邪魅的笑的像是把玩獵物的惡魔,“若我說是,又如何。”
感覺到脖子上似有似無的撫摸,秦真僵硬的身體半天都不敢動彈,莫名的寒意,沿著背脊直接傳到了四肢百骸。
她努力的平復著心神,想要自己聲音聽上去正常,只是心中除了恐懼更多的則是心酸。
“太卑鄙了,你一直都是這樣,我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正面的回應他,知道她不敢正視兩人的感情,為什么還要說這樣的話。
秦真說完,轉身去拉車門,卻忘記了段辭的手還在她的脖子上。
她剛動,段辭的手上用力掐住了她脖子,重新將她抵在了車門上,身體前傾,兩人的面容在這里對上。
段辭的聲音依舊是聽不懂的玩味,眸色中卻有莫名的情緒在閃現。
“我卑鄙。”段辭嗤笑出聲,氣息輕輕的撒到了秦真的臉上,“誰利用了誰,你倒是說清楚了。”
秦真心神俱震,望著面前人的眸色是從未有多的輕顫。
她不知道問題為什么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但直覺告訴她,要馬上終止這個話題。
很多東西在心中呼之欲出,但她只能極力的控制住,這讓她不自覺的握緊了放在椅背上的手掌。
“我,我從學校出來,是有事找子軒哥幫忙,所以才請他吃飯的。”
她半垂著眼眸,不敢去看段辭的眼睛,只希望回答了段辭的問題,能讓事情也就這樣過去。
只是段辭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他放在秦真脖子上的手,向上用力,迫使她抬頭看向了自己。
“怕什么,不是跟我沒有關系嗎,現在為什么要告訴我。”
秦真不自覺的咬住了下唇,眼神倔強卻又帶著幾分的脆弱,“你不是想知道嗎,我告訴你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嗎。”
“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們到底誰在利用誰。”
“你到底想要聽什么。”秦真皺眉看他,“我利用了你,那你為什么要被我利用?這么多年,我以為你懂的。”
她以為這是她們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才能保證著恰如其分的距離。
為什么現在要來問她,為什么。
段辭手上的力度松了松,眼中的復雜一閃而過。
“算了……”
似有幾分的嘆息,又夾雜著幾分的無奈的語氣,但秦真好想聽懂了什么,重新地下了頭。
段辭松開了自己的手,重新走回了原來的位置上,神色已跟平日無異。
好想剛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懶散的看向了一邊的窗外,再沒有多看秦真一眼。
見狀,秦真的手搭上了一邊的車門,她現在可以走了。
可心中的這種酸澀和無處宣泄的沉悶,壓的她只覺得呼吸都停滯了一般。
“噔~”車門的被打開了,在停頓了幾秒后,“咚~”的一聲,車門被關上了。
只是不一樣的是,秦真還在車內,她喚了聲他的名字,“段辭。”
聞聲,段辭側首。
他神色清冷,卻感覺唇上一熱,秦真閉著眼睛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