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秦真拉住了段辭。
“你的手怎么這么燙啊。“
段辭被她拉住,不以為意道:“有嗎。“
說完,便想要繼續向前走,但秦真卻拉著他沒有動。
“我說真的,你的手好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一開始她以為是運動的原因,但是隨著走到了后面,她就覺得越來越不對了。
他手上的溫度,甚至比她這種一運動體溫就莫名升高的人,還要熱。
段辭被她拉著不得不站定了腳步,聞言,卻只是淡淡的回了句,“頭有點重,我以為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怎么會沒有睡好。”秦真睜著大大的眼睛看了過去。
她怎么記得,她上床之前,他不是已經睡覺了嗎,這樣的情況,他不是比自己睡的還久嗎。
段辭沒有說話,卻只是靜靜的盯著她看。
在他無聲的注視中,秦真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好像中毒吵醒他的那個人是自己。
在情況對自己的不利的時候,秦真下意識的會選擇回避。
“你肯定是感冒了,這樣下去不行,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段辭:“不用,死不了。”
“呃......死是死不了,但你不是個講究的人嗎,什么時候都簡單粗暴到這個份上了。”
“你要是想要幫我,就老實點爬上去就好了。”
秦真癟了癟嘴,“好啦,我盡量自己爬好吧,那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下總可以吧。”
“不需要,我還走的動。”
“我知道你走的動。”說話間,清真已經二話不說的拉著他走到一邊,“但我覺得你需要先休息一下。”
看到路邊有塊干凈的石頭,秦真掏出了手帕放在了上面,然后將大爺安置好了。
看他的臉色竟然一點異樣都沒有。
秦真伸手,摸上了他的額頭。
果然很燙。
可能是額頭比較燙的原因,秦真的手搭上自己額頭的時候,段辭只覺很是冰涼舒服,竟讓他發緊的腦袋,松快了片刻。
就在他想要讓這種感覺多停留片刻的時候,秦真卻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手。
“真的有點發熱,你這樣下去很危險啊。”
段辭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一邊。
有時候秦真也不是很懂,段辭到底在堅持什么,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好好休息嗎。
還是說他真以為自己是精鋼不壞之身。
按理說這個事情跟她也沒有多少關系,但是想到段辭沒有追究昨天晚上自己爬上他床的事情,秦真驀然的嘆了口氣。
“算了,就當我做回好人吧。”
段辭并不知道她說的好人是什么,但看她掏手機的時候,還是不自覺的問道。
“你要干嘛。”
“什么干嘛,當然是打電話讓孟誠過來幫忙,順便通知上面的王麗,說你不能趕上去了。”
段辭:"我說過了不必。"
“我也說過了我覺得有必要。”那樣子壓根就沒有顧及段辭意愿的想法,電話已經打通了。
還沒等電話接通,段辭卻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仗著身高的優勢,直接拿過了她手上的手機。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我說過不用你管。”
說完,拿著手機重新坐回了剛才的位置上。
秦真笑:“你是想要怎樣,生病還要爬山,這么悲壯,爬上去是有人給你發獎牌嗎。”
聞言,段辭的表情變的難看,盯著秦真的表情都是冷的。
若是放在往常,秦真一看他生氣,必然就會乖乖就范,但現在她卻沒有半點的回避,看著他的眼神甚至多了幾分的故意。
“我說的不對嗎,生病了就好好的去看,這種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還需要我跟段總說明嗎。”
段辭臉色蒼白的勾起了一遍的嘴角,眼神卻一直在她的身上,“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