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燭光中,秦真看著頭頂的床板,陷入了某種思緒當中。
現在的她好像還能清晰的記得當初段辭答應自己時的場景。
她因為酒吧幫過他,后來又在秦家的宴會上遇到了他,得到了他的許諾,也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當時的她雖然知道段辭是什么樣的人物,但并沒有準備馬上用上名片的想法。
畢竟在她們的圈子里的,越是往上走,需要的籌碼就越大。
她并不想招惹上段辭這樣的人物。
只是她前一秒將名片扔進抽屜里,他的父母便敲響了她的門。
這個時候的她已經知道了家里的那些破事,也覺得他們找自己必然不會什么好事。
果然,程依開口便是問她跟段辭的關系。
“你是怎么認識段辭的,怎么感覺你們交情匪淺的樣子。”
秦真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故意道:“他欠我人情,所以不由多說了幾句。”
“他欠你人情?”秦睿有幾分不敢置信的皺起了眉頭。
看出了他的情緒變化,秦真嘴角的笑意更甚,“嗯,他欠我人情,還說有事找她。”
她就是故意的,讓秦家猜不透她跟段辭的關系。
至于原因,很簡單,她知道他們怕段辭。
不管秦真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剛剛在在會場的情況他們都看到了,更何況他們也看到了段辭給名片秦真。
秦睿:“既然這樣的話,你去找段辭說說你哥跟段媛媛事情。”
“為什么?”秦真挑眉看他。
“什么為什么?”秦睿的表情一沉,看上去很不高興的樣子,“你不是想治爺爺的病嗎,那就給我乖乖聽話。”
聞言,秦真卻笑了,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容燦然。
“你當我傻的嗎,還是當段辭傻的,我說什么他都信的嗎,爸爸,你還沒老糊涂吧。”
她的話剛剛說完,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收住,“啪”的一掌,秦真的臉被慣到了一側。
秦真不知覺的捂住了自己的右臉,眼中的暗光一閃而過,嘴角的笑容卻絲毫未減。
“怎么,不喜歡別人說你老糊涂了,那我便不說了。”
很好說話的樣子,看秦睿神色復雜的看自己,秦真卻答應了:“好,我去找段辭說說。”
這種情況下她答應下來的,自然不能讓秦睿相信她的用心。
“我只想跟你說,要是你哥跟段媛媛的事成了,什么都好說,要是我知道你在這中間做了什么手腳,我絕對不放過你。”
秦真神色無波,平靜看他,“我知道了,爸爸。”
她鋒芒畢露的樣子,任誰看了都覺得她話中有話的樣子。
但是想到秦真跟老爺子的關系,秦睿卻又覺得她不敢忤逆自己。
只是看著她絕美的面容,秦睿的表情卻只有厭惡,“你就是這個樣子,才讓人討厭。”
丟下這樣冷冷的一句話,秦睿頭也不回的走了。
見他離開,程依身穿華服站在她的面前,姿態淡定。
“你何必惹怒他,要知道我是不會帶你離開秦家的,你想日子好過,必須有自己的王牌才是。”
秦真看著她,卻又似乎透過她看著什么,一語不發。
見她不說話,程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向門外走去。
“他有一點說對了,你的樣子,真挺討厭的。”
秦真沒有說話,只是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自己的王牌嗎。
秦真打開了關著的抽屜,找到了那張黑色的名片。
第二天,秦真準時出現在了威騰大樓門口。
前臺小姐禮貌的詢問道:“小姐,請問你找哪位。”
威騰上樓是需要刷卡的,就算是臨時的訪客,前臺也是會確認好預約以及登記才能讓她上去的。
秦真并沒有預約,更準確的說她還有點猶豫。
但是已經都到這里了,她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想找段辭,你們老板。”
前臺:“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秦真如實的回道。
前臺小姐為難道:“不好意思,我們老板要是沒有預約是不見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