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真家的樓下,她并沒有急著下車。
見她磨磨唧唧的沒有動,段辭催促道:“下去。”
秦真依舊沒動,訕訕然的側首看了過去,“那個,我好像家鑰匙也在包里。”
段辭:“……”
“那個,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去酒店開個房間。”秦真翁聲翁氣的,像個小媳婦。
段辭無語的挑了挑眉,“你有身份證嗎。”
“……”秦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個,你還是把我送圓圓那去吧。”
雖然她很不想在周圓圓喝醉酒的時候去她家,但是現在好像也沒有更好的選項了。
段辭沒有說話,重新啟動了車子。
現在已經快凌晨三點了,段總卻還在給人當司機。
“那個,段辭,麻煩你了啊。”秦真覺得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段辭眸似寒潭,“確實很麻煩。”
秦真:“……”
不愧是段辭,一秒鐘就把天給聊死了。
但是秦真理虧啊,態度自然就得熱情點了,“我下次請你吃飯,做為今晚的感謝怎么樣。”
“不用。”
“段辭,一年多沒見,你怎么話越來越少了,再這么發展下去,你到四十不會變成啞巴吧。”
段辭沒有說話,直接一個眼神飛了過來。
秦真扯了扯嘴角,“以前我就不怕你,現在你這一套對我來說就更沒用了。”
聞言,段辭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你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
“不是啊。”秦真坦然道:“但我知道你不會,你沒有那么容易生氣。”
言外之意,也就是她知道段辭生氣的點在什么位置。
段辭嗤笑出聲,“既然你這么了解我,那你應該很明白現在我們的位置。”
說到這個問題,秦真不答反問道:“那我給孟誠打電話,你為什么來了。”
“孟誠睡著了,我并沒有需要刻意回避你的理由。”
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
秦真點了點頭,“那你要是不在意我的話,你現在是在干嘛。”
“你畢竟是個女的,大晚上的我怕我成為最后的目擊者。”
“好家伙,倒是一點臺階都不給我留啊。”
要不是在車里,秦真都恨不得站起來為段辭的毒舌鼓掌了。
段辭沒有說話了,下一秒車子停在了周圓圓的小區門口。
“到了。”段辭神色平靜,就好像對著是一個陌生人似的。
被他的這種態度給激到了,秦真玩味的扯起了一邊的嘴角,“行,段辭你就這樣吧。”
說完,秦真直接甩門下車了。
她剛剛下車,幾乎是沒有停留的,車子直接向前面駛去,一秒都不帶停留的。
看著很快就消失不見的車尾燈,秦真無語的努了努嘴角。
不知道為什么,秦真突然有點好奇當初那些追段辭的女人是怎么能忍受他這張臭臉的。
只是想到剛剛他說的話,難道真的跟他說的那樣,他做這些已經沒有別的意思了嗎。
哎,秦真煩躁的撥了撥頭發,向小區內走去了。
第二天,宿醉之后的周圓圓安心的享受著秦真的早餐服務。
看著在吧臺后面忙碌的女人,周圓圓捂著頭疼的腦袋,還不忘記教訓某人。
“真是教豬都教會了,那種情況你怎么不去段辭家啊,我保證你們兩個睡一晚,第二天就好了。”
聞言,秦真手掌的牛奶差點一個沒拿穩,掉到了地上。
“大姐,你的想法能不能不要這么少兒不宜,再說了我現在用什么身份去他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