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父女倆,修為不高,風格卻這么蠻橫!真是丟盡了修士的臉!”
圍觀的人論論紛紛,語言犀利,絲毫不給謝家父女面子。
謝家主聽得又氣又羞,他煉體六層,原本在黎安鎮,也算一方高手了,平時進進出出都被人捧著,什么時候被人這么下過面子?
他奈何不了看熱鬧的那些修為高強的散修們,還奈何不了黎家那個棄婦嗎?
“五十年份的紅皮水心蘿,黑森林里多少年沒有人采到過了?你一個下堂婦,隨隨便便拿出這種等級的靈草,好大的手筆!別不是當初被趕出家門的時候,從黎家偷的吧?”
凌若聽得眉毛當場就豎起來了。
任誰被人無端端地誣賴,都不會有好脾氣。
如今廣陽仙府的靈田里,別說幾十年份的紅皮水心蘿了,上百年份的她都能隨隨便便拿得出來。
“這位大叔!你說這話就好笑了,好像全天下,但凡能拿得出老年份的紅皮水心蘿,就是黎家的似的。如果黎家真的丟失了這么貴重的靈草,早就上門討要了,還會等到現在由你在這里唧唧歪歪幫他們討公道?”
謝家主被凌若嗆得窒了一窒。
這種級別的靈草,哪怕是家大業大的黎家,也是登記在冊、專人看管的。若是丟失被竊,肯定要起一番波瀾,風風火火地追回了,怎么可能凌若都離開黎家三個多月了,這靈草還能安安分分地在她手中?
“那你要怎么解釋,你會有這東西的呢?這可不是什么路邊雜草,隨隨便便就能弄到手的!”謝芝蘭惡狠狠地瞪著凌若,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凌若更好笑了,“我為什么要解釋?你問問周圍的各位道友們,他們手上的那些奇珍異寶是怎么得到的,看誰會回答你?這世上,總會有些人遇到難得的機緣,得到別人得不到的重寶。你自己沒有這樣的奇遇,就不許別人有了?”
謝芝蘭臉上一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雖然身在安穩的修真世家,但對散修們的世界也并非一無所知。追究別人的奇遇,那可是大忌。
而圍觀的那些修士們,看向她的目光都不由帶上了不善。身在修真世界,誰還沒有個小秘密了?光明正大地要揭人老底,這種人,最可恨了,在修真世界可不歡迎。
看到那對父女說不出話來,凌若笑呵呵地搖了搖裝著保顏丹的盒子,“這東西雖然我不需要,不過,換回去放著好看我也樂意,反正我換得起。謝家主,謝大小姐,你們慢慢逛,小女子就不奉陪了。”
說完,她慢悠悠地轉身走了,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才剛剛和別人結了仇,更不擔心會被人偷偷跟著堵在暗巷下黑手似的。
事實上,她確實不在意會被那父女倆堵暗巷,反而很歡迎他們這么做。
雖然謝家主比她明面上的修為高一階,但是,她的萬花拳,現在至少能越三階殺敵,這父女倆,來一個她就殺一個,來兩個就殺一雙。
正好,凌若和謝芝蘭還有因果要了結,對方主動出手,也省得她還要費腦力想著怎么去解決這件事。